莫长渊想起了二楼房间被他踹烂的窗户，抱歉地笑了笑：“实在抱歉，老板娘，那修窗户的钱，在下自会负责。

    “我现在跟你说的是窗户的事吗？”老板娘看见莫长渊胳膊上的擦伤，回身去柜台取了药酒，把他拉到桌边坐下，给他上药。“你身手如此不凡，是缉妖司的人？”

    “现在还不算是。”莫长渊回答，“但我此行正是要去缉妖司报到。”

    老板娘笑了笑：“怪不得，这蛇妖着实厉害，折进去我们麒麟帮好几个兄弟，连那蛇窟都进不去。”

    “老板娘也是麒麟帮的人？”莫长渊有些惊喜，“可认识赵虎，赵大哥？”

    老板娘帮莫长渊包扎好伤口，回道：“自然是认识，当年就是因为赵大哥，我才入的麒麟帮，但是我身手一般，便开了个客栈，在这里负责收集情报。”

    莫长渊心头一紧：“赵大哥他在斩杀野猪妖的时候阵亡了。”

    老板娘手头的动作一滞，努力地收敛了情绪，起身走到窗前，叹了口气：“赵大哥是个心系百姓的英雄，为了救百姓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两人沉默了片刻，莫长渊起身准备上楼。

    “你今晚抢回了少女，与蛇妖这一战，怕是那狗知县饶不了你。”老板娘在他身后突然又开口说道。

    莫长渊轻笑一声：“那正好，他不来找我，明日我也要去找他。”

    这一夜，莫长渊睡得并不安宁。

    睡梦中，莫长渊看到几名少女在那阴森滑腻的蛇窟之中，浑身伤痕，奄奄一息地含泪看着他，她们似乎张口想对他说点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光大亮的时候，莫长渊头疼欲裂地被楼下的嘈杂声惊醒。

    听声音，是一群人踹开了客栈的门，大呼小叫地让老板娘把那昨夜炸了半条街的小子交出来。

    莫长渊披上外衣，拿着剑下楼，在楼梯口便看到一群持刀的官兵正在跟老板娘对峙。

    那领头的格外张狂，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老板娘，气势汹汹的说：“小娘们儿，滚开！线人的消息不会有假，今儿我们非得把人带回去！”又转头吩咐身后的人说：“把这客栈翻个底朝天，给我搜！”

    “不用搜了。”

    莫长渊好整以暇的抱着臂，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爷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