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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次可以去姥姥家生活,我特别开心,早早就在期待了。可惜等待我的并不是慈祥的面孔,而是冷漠无情的巴掌。
刚进门就被姥姥拽着衣领往里面拖,一边拖一边说:“你个小白眼狼,整天在家里给你妈惹事。就是闲的慌吧,不知道你妈很辛苦的吗!”她声音很大,把我给吓哭了。
她把我甩在地上,声音粗哑:“哭什么哭,说你一下就哭,懂事点行不行!把水挑了,不填满这缸就别吃晚饭了!”
那是一个比我人都要高一点的缸,但是我不敢忤逆她,捡起担子去挑水。担子很重,加上水更重,河边距离姥姥家也有段距离,一次下来人是精疲力尽的,水也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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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两次挑起一担。走路也慢,跌跌撞撞的,很吃力。等我挑完,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多了。
有一次甚至把整桶水都撒了,水有一半落在了我的身上,穿着很难受,于是我先跑回了家。姥姥看见浑身湿透的我,和空落落的桶,把我轰了出去,“没装水回来做什么?出去。”她看见了我浑身湿透,却也依旧无视。结果就是第二日我便发起了高烧,但是在床上躺着,受到的照顾也不多,好像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却又施予一点帮助好让我不死,慢慢好起来。
那天晚上八点,姥姥给我打了饭,吃的并不好。但是她说,“爱吃不吃”后,我就知道,她不会管我了。于是我抓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进去。很难吃,味道也很恶心,可是我饥肠辘辘的,不能不吃。
总之在那里的生活成为了我的噩梦。此后,我再也没去过,每逢过年只有我父母和我弟去,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反正去了也是惹人讨厌,不去好过。”
我一惊,连忙晃了晃脑袋。真是的,怎么又陷入回忆了,明明也不美好,却忍不住一头扎进去。
晚上如约和我弟通话,他说他好想明天就来,可是不行,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绊住了他。
我笑着回应他慢慢来,不着急。
挂了电话,我靠在床头。李靳年应该和我妈提起要和我同居的意见,但是我妈根本连我在哪里上学都不知道,她不关心。同时她也不同意,她怎么会希望她有出息的儿子和她的眼中刺单独呆在一块呢?
但是李靳年也是一个倔种,他用了自己的理由说服了我妈。我妈特地发来消息问我住哪,回看聊天记录,上一条还是在两年前。我漠然,给她发了定位,她没再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