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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twety-ie
现他在夏日还要穿闷热的长袖,觉得不对劲,顺藤摸瓜地发现了他的自残倾向,她心疼地抱着他哭,一旁的梅雷迪并没有表态,可伊诺斯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话来,那分明是在指责他:“我给了你完整和健康的身体,可你非但不珍惜,还要故意伤害它,你真对不起我。”

    他们给伊诺斯找了一个能做长期干预项目的心理医生,并让他休了九年级一整个学年的学,到后来尽管他还时常有轻生的念头,但终于总算是不再依赖自残走出精神困境。状态好些以后,他首先向泰莎出了柜,他的第二个出柜对象则是母亲,出柜的时候,他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透露给父亲,因为父亲曾说过“我支持以往那种把这个群体当做精神病患看待的态度”。

    后来,手臂上的疤痕随着时间慢慢消退,可大腿上的几道疤连药膏也无法让它消失了,它是痛苦曾存在过的印记,也像是伊诺斯与父亲之间难以消解的芥蒂。伊诺斯本已将它们无视,直到后来兰金在床上发现了它们,伊诺斯才像被提醒似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和父亲深入交流过了。

    他坐起身来,披上刚刚脱下来的外衣,不敢直视梅雷迪的眼睛,含混其辞地搭腔:“嗯……已经很长时间了……”

    “你现在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吧?”

    伊诺斯摇了摇头。

    梅雷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看着伊诺斯低下的头,他深色的卷发还是那么浓密。他的口吻带着深沉的失落:“你很久没来我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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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是不想和玛丽亚相处。”伊诺斯耸耸肩,随意得找了个借口,不过这借口也不完全是虚构,毕竟他一想起他那个刻薄的继母,每次看见他去父亲家里,总要阴阳怪气上一番,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

    “你也不经常和我发消息,但你经常和你妈妈聊天。”梅雷迪这次说的话,让伊诺斯找不出借口搪塞了。

    气氛再次变得沉默,直到梅雷迪再次开口质问,语气却比伊诺斯的记忆中温柔了许多:“人家说父亲和儿子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可我总觉得你视我为仇人,我就那么可怕,以至于除了每个月给你打点生活费,你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梅雷迪的话让伊诺斯感到心痛,但他的回应却并非顶撞,而是真情实感的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说,我怕你挑我刺,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连那么大的事情也要瞒着我?”

    “什么事?”伊诺斯不知所云。

    “你告诉了你妈妈,甚至愿意告诉泰莎,却不愿意告诉我。”

    伊诺斯一脸诧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梅雷迪的态度平静异常,这和伊诺斯设想过的当他知道真相后可能有的各种反应都完全不一样:“很多你越是期望瞒一辈子的事情,越是瞒不住。我很早就发现你总是特别关注那个群体,我不觉得你仅仅只是好奇。后来,我专门找到了泰莎的联系方式,和她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非常‘不幸’,她说漏了嘴。”

    “是的。”伊诺斯并不生泰莎的气,他只是闭了闭眼,索性把话说开,“我就是你认为变态和伤风败俗的那个群体中的一员,你准备和我断绝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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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和伤风败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不要假装什么也不记得。”

    “噢……”梅雷迪看着伊诺斯终于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过去确实对他们抱有偏见,在我年轻的时候正是艾滋病在社会上肆虐的年代,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上帝要降罪于这一没有道德底线的群体,而我也一直秉持着这种观念,尤其是最近几年那群民主党越发变本加厉,放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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