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向前走
“都过去了。”江槐并不喜欢同旁人这样虚与委蛇地讲话,虚与委蛇或许是江栎他们更擅长,语调中只带着几分不耐,想快点结束这场会面。
“现在我回来了。”宋寄书说的有几分理所当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连个朋友都做不了吗?要这么绝情?”
“绝情?”江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当年绝情的不是他宋寄书吗?如今又反咬一口,如今又巴巴的凑过来,只怕做朋友是假,想和自己继续暧昧不清才是真。
宋寄书前前后后东拉西扯,说还喜欢自己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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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啊,受尽宠爱是被人娇惯着长大的,初恋是在最好的年岁里遇见了江槐,不说是遇见最好的人,至少那段时光美好难忘,如果宋寄书不被乱花迷了眼,他们或许是真的可以走一辈子的。
如今玩了这样多年再回来,或许是缅怀初恋,也或许是才觉得江槐的好,放不下又想挽回点什么。
宋寄书想走回去,可江槐从未停留过。
又不是里的故事,上演着破镜重圆的戏码,即便破镜重圆,那也要他值得,林序就很值得,江槐的思绪怎么又绕到林序身上去了,早上的时候听人说今天要晚点回来,也不知道是多晚。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序发来的消息:[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
原本不耐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高兴,只反复斟酌着语句最后化作了一句:[好。]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江槐有几分急切地从座位上起身,想要转身离开又停顿了一瞬,回头看向宋寄书告诉人,“宋寄书,我们做不了朋友。”
狠心而绝情的话语,宋寄书那张斯文的面具被生生撕扯了下来,有了几分裂痕,之后的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我们的过去,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这句话,你更适合去跟十八岁的宋寄书说。”江槐只留给人了一个背影,他们之间的过去是很珍贵的回忆,千金难买,是十八岁的宋寄书轻贱了江槐的感情,这么久过去了,难道还要上演一次贱攻渣受的戏码?
他将宋寄书留在了原地,走出大门隔离出两个世界,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腔,江槐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也或许是这个时候,他真正地放下了那段过往,朝着未来奔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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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的我们总以为谈一段恋爱就是一辈子,失去了那个人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这样的前提是那个人值得,值得他用一生去爱。
如果不值得的话,就继续往前走,你要忍受得了漫长的孤单岁月,也或许遇上那个真正适合的人。
让你满腔的热血复苏,又重新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哪怕奔赴山海,披星赶月,也要去拥抱的人。
走进他的生命,走进彼此的往后余生,一起听晨钟暮鼓,共享无尽的落日黄昏。
江槐上了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车灯照亮着他前行的路,现在的他要去见他想见的人。
等到了地方,雨已经停了,乌云散了去,月明星稀。
路面上的一滩水倒映着月,清冷的光折射出来,只可惜是一滩死水,不过第二天就干了。
干涸了又怎么样,下一次下雨又会出现,何况存在过就足够了。
江槐收拾好复杂的心绪,朝林序的方向走去。
林序只坐在小马扎上,似乎已经结束了在等自己过来,柔软的月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清冷了几分,他光是坐在那,就惹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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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想过去拥抱他,最后只是看着人微微笑了笑,眉眼微微一挑:“走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