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充电设备都发出微光，汇聚成流向初代充电宝的光河。领舞大妈的老年机显示着全球丧尸发电站的实时画面：纽约的丧尸在中央公园跳着充电踢踏舞，东京的丧尸用动漫周边装饰充电桩，非洲的丧尸正在教人类用太阳能板给古老的部落图腾充电。

    "电量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

    丧尸首领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的皮肤正在透明化，露出底下流动的记忆光带，"它是母亲给孩子手机充电时的唠叨，是恋人共享充电宝时的牵手，是陌生人在便利店借充电宝时的微笑"

    当最后一道记忆光粒融入初代充电宝，时空充电墙突然绽放出彩虹色的光芒。便利店的电子钟恢复正常，量子电网的蓝光化作无数充电线形状的流星划过夜空。丧尸少年的

    switch

    恢复如初，游戏里新增了

    "记忆博物馆"

    关卡，玩家可以解锁不通年代的充电故事。

    深夜，林小记收到国际能源联盟的加密邮件，附件是《人类丧尸记忆公约》草案，其中第一条写着："每个充电瞬间都是文明的年轮，无论生死，都有权被铭记。"

    他望向窗外，丧尸们正在给时空充电墙安装新的板块，上面贴着各种充电场景的照片：有丧尸用尾巴卷起充电线帮人类修车，有人类给丧尸的老年机下载广场舞视频。

    领舞大妈的音响再次响起，这次是全新编排的《电量圆舞曲》，丧尸们的舞步不再机械，而是带着回忆的韵律。林小记突然明白，书名里的

    "九条街"

    从来不是地理距离，而是人类与丧尸在误解、追逐、和解中共通走过的情感历程

    ——

    当第一千次借充电宝变成第一千零一次分享，当最后一条街的路灯亮起，每个灵魂都在电量的记忆库里，找到了属于自已的永恒充电站。

    便利店的功德箱里，不知何时多了枚生锈的硬币，旁边压着张字条，是丧尸少年的字迹："哥，其实我早就不缺充电宝了，但我害怕你忘记，那个在便利店借我充电宝的夜晚，是我变成丧尸后最温暖的记忆。"

    量子电网的光芒穿过玻璃，照亮了货架上排列整齐的充电宝，也照亮了墙上新挂的横幅："九条街充电记忆库

    ——

    无论你来自哪个时代，总有一盏灯为你留着电量。"

    林小记看着在晨光中跳广场舞的丧尸们，突然觉得这个被电量串联的世界，从来都没有末日，只有无数个等待被记住的、关于借与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