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死别
这人一两句,反而因为见过赵承晏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太医院的几名太医都候在王府里,一看到王爷抱着一个男子进来,立即急急跟了上去进到房里,赵承晏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脸上的神情因为太多冷冽而显得可怖。
“马上给他解毒,出了任何差错,你们跟着陪葬。”
太医们诚惶诚恐地相继跪在床边诊脉查看,一一看过了又战战兢兢的对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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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老太医站了出来,对着王爷道:“这毒应该是喂了几次,本不是立刻要命的毒,只是已经伤及身体根基,解毒也不可一蹴而就,避免身子承受不住。下官们立刻去写方子调药,每日喝上三次,过个几日就可完全解了。”
王爷握着似乎没有一点温度的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立刻去办。”
“是。”
太医们走出房间,碧云红着眼眶,用热水浸过的毛巾想替床上的人擦拭,赵承晏接了过来,挥手让她出去。
温热的帕巾轻柔地擦过陆晓真的额头鼻梁,擦过陆晓真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和嘴唇。他沉积在眸底的幽暗和杀意,转变为一种无可排解的深沉痛苦。
这个时候寒歌走了进来。
“宫里太后正在大怒,听闻你竟持刀放言威胁皇帝冲进禁宫里救人,还差点伤到了皇帝。”
赵承晏眼皮低垂,恨声道:“如果小樽出了事,他们这群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寒歌在一旁叹气,道:“就是你如此心急,才会被太后看出莫子规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才会想到用他来胁迫你。”
寒歌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晓真,突然道:“听说洛将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是你把他调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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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能调遣洛将军,不过太后不就是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你不怕她把谋逆的罪名按在你身上?”寒歌问道。
赵承晏冷笑着,风轻云淡地开口道:“若他们苦苦相逼,本王何尝不可一试?”
寒歌皱起眉头,用极度认真的声音问道:“王爷真有此心?”
赵承晏淡淡看她一眼,道:“有又怎样?”
寒歌眸子暗了暗,道:“你就不怕子规牵连进来。”
赵承晏闻言,深深地看着床上的人道:“从莫家的案子开始,他已经被算计进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是生是死,他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寒歌没有再说话,静静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朦胧不清的意识中,陆晓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身上各处隐隐作痛,自己孤身一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很久,没有人来看望他,他每天都只能盯着窗外无声的计算着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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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周遭明明有人不断在说话,他就感觉被隔离一般,听不见也没有人朝他看一眼,那种孤寂又平静的绝望又回来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赵承晏正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眼泪,陆晓真看到淡青色的账顶,看到脸瘦了一圈甚至长出了青色胡渣的王爷,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忽然安心地笑了笑。
这是第一次他在病痛中醒来,身边有人在守着,赵承晏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这两天他日夜不休的守在床边,亲自为他喝药,亲自替他擦洗身体,直到看到他脸色慢慢好转,深湖一般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梦到什么了?怎么哭了?”赵承晏用极其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