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带她往山上跑，海边确实没去过。

    他过──他不喜欢海的味道，还有那些波浪，好像可以把人吞蚀殆尽。

    为什麽一个人可以有这麽大的改变？

    她遍寻不着解答。

    「嗯，你得没错。」他淡淡一笑，可是那笑中隐隐流露出一gu若有似无的哀愁，让她难以移开眼睛，「可是现在，我想创造多一点不同的回忆……不要全部都是跟过去有关的事情。那你现在，愿意陪陪我吗？」

    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露出这种带有点冀求的神se──她该如何拒绝，又怎麽能开口？

    方泽修也不再多，带着她进去餐厅，两人默默观看夜晚海景，吃着东西，旁人看可能会觉得这是一对无聊到没话的情侣。

    可是他们彼此知晓，这时候什麽都别，才是最好的。

    因为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一切就彷佛恢复往昔。

    吃完饭後，方泽修自己晚点还有事情，直接开车送她到上次那个公车站牌，并未问她确切地址。不得不，方泽修很能抓到她现在心里的某些界线在哪里，并不多加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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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前，舒容乙犹疑半晌，还是问出口：「今天我听你的编辑到……你的本名。」她悄悄观察一下方泽修的反应，并无看出特别异样，「你……改名了？」

    一声叹息传出，传入她耳中。

    「你叫你习惯的那个名字，就行了。夜深了，赶快回去吧。」

    舒容乙知道他没想回答，她心想答案八成在录音档里，道了声，就下车迈步离开。

    舒容乙走之後，方泽修在原地暂停了好一阵子，他往後靠着椅背，露出相当疲倦的神se。好半晌，双眼睁开，拨出一通电话。

    「喂！泽二哥！新进度──！」

    「嗯，你吧。」

    「明天晚上张议员有个饭局，不定可以调查到点东西。」

    「喔，时间地点？」

    听赵劲惟完之後，方泽修打算直接挂断，又被挽留，「泽二哥，我nv朋友问你哪一天要不要来烤r0u？要是你想带朋友来也可以喔！」他没有立刻拒绝，赵劲惟趁胜追击，「来嘛！烤r0u很好玩的！」然後传中的神秘nv朋友也该出现来见见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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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

    「好好好──」赵劲惟刚完，电话那边传出欣喜的nvx嗓音。

    方泽修嘴角g起浅笑，好心提醒：「学弟，加班期间擅用公务机视讯虽然不是什麽大事，但小心大队长随时突击……」

    他刚完，就听见赵劲惟用宏亮的声音大喊：「大队长好！那个、我……」

    方泽修挂断电话，不给他藉机当挡箭牌的藉口。

    「明天啊……」他沉思半晌，神se一下子变得晦暗，「这桩恩怨结束，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他启动车子，缓缓驶离。

    「我最亲ai的小乙啊……」

    他没有像录音档那样继续下去，也没有人在听他，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装了什麽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