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拿出了一张有点泛h的照片。那是小时候的她跟母亲的唯一合照，父亲因为工作繁忙，没这个机会拍照。不，就算父亲在，也不会喜欢这种活动。

    她愣愣看了很久，不断抚0，似乎是想擦去上头的脏w痕迹。

    可是再怎麽擦，也不可能消失。

    就像过去的事情，再怎麽想欺骗自己一切是梦──偏偏一切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越是想遗忘的东西，越是扎心，狠狠印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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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出手机，搜寻通讯录，找到了jg神病院的电话，虽然已经将近深夜了，但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值，所以肯定会有人接。

    拨出半晌，电话通了，对方礼貌问她有什麽事情，或是想找谁。

    她抿了抿乾涩的唇，好不容易才开口：「您好，我是505号房病人的家属。」

    「喔，是舒小姐吧？你挑这个时间点打来，舒阿姨已经睡了喔！要是想跟她通电话，明天早上八点後可能b较适合。」

    「我知道，很抱歉……我只是想问问我妈最近状况还好吗？」

    电话那边的值班护理人员叹了一声，「上周才转到慢x病房，又因为活动中讲到跟家庭有关的主题，控制不住情绪，转回急x病房了……舒小姐，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你有空多来看看，或许对舒阿姨的病情有帮助。」

    话中不免带有点指责意味，舒容乙听得出来。

    她不是不想去，只是她很害怕。连见上一面都觉得恐惧。

    「我知道了……这周六，我会找时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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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吗？确定的话我要先预排会面时间喔！如果是星期六，早上十点到中午十二点，还有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是会客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非常谢谢你。」

    「不会。对了，你也可以带点日常用品来给舒阿姨，只要避免带可能产生危险的物品就好。」

    草草结束对谈，舒容乙将手机移开耳边，却仍紧紧攒在手中。

    两年多，她去探望她的次数其实不少。只是她不太敢见到本人，所以大多是远远看着，导致那边的人都误会她是个只送钱去维持生活费，却不关心照顾的不孝nv了吧。

    眼泪不自觉又溢出眼眶，记忆这东西真是碜人──一旦g起，一发不可收拾。

    她累得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恍若回到那个时候。

    如方泽修所说──那些坠落谷底，翻滚、辗压、残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