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肯定不会有原来的班子用心，进度将要延缓。学院那边，你们比我更懂。这样带门槛的东西，三十年内，很难有非常重大的突破。”

    至少按照我的见闻来看，真正可以参与战争、达到左右战局程度很难，反正他们不就想问这个。

    “那么我还想知道，教廷对魔物的看法真的是赶尽杀绝吗？”

    经过不断接触人类，我知道他们很多都给灌输魔物有仇、必须要消灭的想法。可是这个思想貌似并不存在于所有人的脑子里，我想了解更多人怎么想。

    我有很远大很远大的目标，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成日没有死线当无头苍蝇可不好。

    “仁慈的主在上。”科洛斯深吸口气，居然强迫自己在烈日下张开眼睛：“请先隔绝万物罢。”

    我也懒得装用魔杖，随手扔了个魔法隔绝开来。

    “如您所见，教廷会圈养光史莱姆。对教会上层而言，魔物也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我想想他们的做派感觉挺有道理，不然咋还威胁我。

    “要撤掉么？”

    “先问完再议。”科洛斯看着也挺怕我的问题的：“魔族高层于人类又是什么想法？”

    “我跟高等魔族没那么熟，只听说它们也不太服魔王，但没什么办法。总的来说，和人族有点像。”

    只是有点，也没那么像。魔王靠的是“冠冕”承认，种族优势笼络魔心，外加其他的精神控制手段；国王靠的是家族优势掌控人身，相对魔王来说虽然没有“冠冕”承认那么和神学捆绑，但绝对也相当牢固。

    对了，提到冠冕，它是魔族内魔王被魔神认可的证明。如果不被认可，那魔王就不配称作魔王。

    这个世界没那么唯物，我看不起人类的主主要是因为祂并没有真正履行一个神应尽的责任，而不是因为祂是神。既然祂存在那我就认，总不会因为我讨厌祂就自尽。

    “好吧，轮到我了。这也是最后的问题，毕竟我对人类的也没有那么多好奇。”我直视科洛斯妖冶的异瞳双眼：“教廷的高层，到底有没有人是真心的？”

    真心信仰神明，替祂拯救世人免受苦难；把清的送上天国，把浊的打入地狱……而不是自己就成为地狱资深用户，反倒躺着享受受害者的给养。

    科洛斯无言合上双眼：“对不起。”

    他给不出，也不能给出答案。

    “那就算你欠我一个问题，我之后有机会再找你。”我撤下结界：“行啦，补课从哪开始？你做笔记的纸笔去哪里了？”

    我知道我被骗了不止三个回答，我无所谓计较这种事情。我只需要知道未来的教皇或许会因为我的话动摇，我能够了解我想知道的事情，这也就够了。

    科洛斯比我还小，看起来都快掉眼泪，还是不刺激他比较好。

    “无关问答。”科洛斯在学习途中问我：“索莱妮女士，您是如何看待我白日合上眼的？”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呃，可能是觉得你父母很爱你，想保护你的视力健康。”

    “对啊，因为他们爱我。”科洛斯没有问什么叫保护视力健康，他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我坐在边上摸鱼，干脆掏纸出来写作业。再简单也还是得完成，毕竟要尊重老师嘛，我可是很守规矩不会乱飘的史莱姆。

    我能感觉到科洛斯中途看了我很多眼，却没有张开嘴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好像学得也挺认真，没多久就能尝试最基础的空间法术了。

    “明天见。”暮色时分，我离开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