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教廷口碑来源要按照各个职能部门的比例划分，那施济堂至少得占到半数以上。它顾名思义是教廷施舍救济的单位，在某些偏远地区或者其他有需要救赎者的地方挽留过许多生命。

    “上次科洛斯带我逛我还没太注意，总教堂的施济堂这么偏？地区型小教堂占地都不小来着。”

    兰姆对情况相当了解，于是对答如流：“医疗部门已经独立出去划分出总教堂的主要范围了，这里留下的主要是物资赠与的功能。它开辟了特殊通道，是贫民区人唯一有资格来中心城区的路。”

    我莫名想如果有人准备告御状要怎么处理，再想想城能修成这样的魔法文明大概也不会在乎那点声音。至于如何安排来此准备作乱的暴民……教廷的武装力量倒也没有吃干饭，看看撒科瑞德家两位红衣主教就知道了。

    交谈间，我们走进施济堂内部。

    它相对于总教堂其他巴洛克或哥特修建时期有别风格显得相对朴素，如果不说没人会注意到它也是总教堂的一员。里面满满是面包的小麦香气和醇厚红酒味，还掺杂奶油烤坚果与酸甜莓果酱的气息。

    我把味道探测想办法套原理用本体复制了，现在看来效果还挺不错。

    “今天刚好圣餐？”我低头问兰姆。

    “是的，而且常常由于人手紧缺导致食物浪费。”

    “你们贵族出身也会在乎浪费啊。”我嘴里调侃他，实际已经抬脚去帮忙准备分发食物。

    兰姆紧跟上我：“当然，索莱妮小姐。”

    “那为什么他们吃不起饭，而教廷却能为浪费忧愁？”我拒绝他的靠近：“不要再代表他们试图讨好我，虽然这件事的确让我心情会更好。”

    “我没有代表他们。”兰姆异常认真，给我递来分装食物的纸袋：“我只是很感谢您，所以听从母亲的意见试图了解您。”

    我本来下意识准备挠头，念及食品卫生生生忍住：“你总是小孩的样子和我讲这么成熟的话总觉得很奇怪。如果试图了解我，你的思考就得背叛你的阶层甚至种族，很难的。”

    “我本来就已经不属于人类。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还把我当人，我都死过也不怕难。”兰姆嘀嘀咕咕，又帮我递来剪刀。

    这小孩还挺犟，不过感觉很有意思，平时能带身边玩玩。

    “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兰姆微顿：“偶尔陪教皇阁下……散心，然后接受检查，其余时间没人管我。”

    “那不如跟我离开教堂去别的地方看看，反正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保护和监视的东西他们才敢不贴身看着你吧。”

    我手动装得烦，假模假样掏我的破法杖一次性包好，请身后泱泱“不够”的人手到时候负责分发。里面有不少没有任何缺陷纯磨洋工的，身材也是个顶个丰腴，把我做人时的胃病都要勾出来了。

    难怪赛琳说他们爱做表面功夫，我算是领教了一把。

    其实完全就该做纯黑面包的，又酸又涩不好吃，颗粒感十足；酒也不能用太好葡萄，最好加醋酸杆菌，让有的吃的人都不愿意吃。

    那又怎样呢，这里可是总教堂。总教堂分发那种掉价的东西，他们的面子可就保不住咯。

    “我今天回去问问主教。”兰姆小心观察我：“我们不等到分发的时候吗？”

    “等什么等。明天这个时候在门口等我，我带你去外围城区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