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夜莺重新端起酒杯，碰碰我的果汁，拉下盖住她面容的布料。

    她的长相美得超越性别，基本就是美的概念本身，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白到透明的皮肤很快被日光刺激泛红，她浑不在意，垂首用额头贴住我的手背。

    “除开莉拉，你是唯一支持我决定的生命。”

    我喝下果汁，貌似很酸。

    “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尽量把莉莉摘出去。阿德赫伦特家族不允许对神背叛者，她会被钉上圣十字架接受火刑。”

    脑子里飞快翻出某段记忆，我挥手复刻预言时脑海中的画面：“是不是大概这样的场面？”

    夜莺讶异：“的确，您见过对异端公开处刑的现场？”

    我不做解释，假装默认。

    这是我首回预言的第二段。那之后我都没预见过较远的未来了，看见的都是小事。至少现在，我知道它指向的是什么事件，不会是夜莺没逃跑成功被审判然后我去营救她收拾烂摊子吧？

    呃，好像概率挺大的。斯沃德据说要和卡普联姻，为夜莺寻死觅活的话教廷的脸还往哪搁。

    “史莱姆！”余光瞥到宴会厅内，波特尼正招手喊我过去。卡普在边上喝得微醺，举杯示意。

    我没索要什么报酬：“总之，我会尽量试试帮你的，你也别抱太大期望就行。没办法的话联系我，我可以带你去魔物森林外围的部分生活。”

    杯内果汁一饮而尽，重新续上犹如血液的石榴汁。我替夜莺整理那些束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给他们指导该如何更好感受植物内的魔力环流。

    我抽空悄悄观察夜莺。她静静待在露台上，哪也没去。

    如果眼底透出心起的火，那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我唯恐天下不乱期待夜莺会做什么，她像塔罗里面的死神牌面对多种结局，坐拥资源也不知道会落到哪个，而我其实也做不到太多，顶多给她托个底什么的。

    帕妮什的空间封锁我已经研究出破解办法，哪怕圣耀石也别想再用相同及类似手段困住我。很认真地说，我还找到了空子可以无声息把发起者控制住，纵然时间不长也够用了。

    “那我们有没有办法直接用眼睛看见魔力环流？”我突然听见有人提出魔力可视化的概念：“我和魔理学院那边跟过课题，或许普通人都可以通过类似于摄影的手段看见魔力的痕迹。”

    另一个人反驳他：“这个课题没有什么未来的。魔法界从来不支持大范围魔法普及，只会不断设更高的门槛。”

    “但是法师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吧！怎么还在这么……”那个法师不敢多抱怨，愤愤干杯离席，不忘找我要个临别签名。

    我同时给他我的联系方式，表示没准之后我们能有合作，回桌轻轻把话题揭了过去。

    有一些禁忌是不能碰的，至少明面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