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淋浴间里,温热的水流带起些许白雾,模糊了一双人影。
程绍棠觉得洗澡水有些太烫了,不然为什么他的头越来越晕。一定不是因为妹妹的身线,嗯,墙上的大理石真白,晃得他眼花。妹妹顶着满头泡泡,纤细的手指在发间轻轻抓挠。一下,一下,好像有小猫的爪子在他的心尖抓挠。
他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呆呆立在原地,洗澡水实在热得过分,蒸得他血气翻腾。
程佩仪冲干净头上的泡沫,想要支使程绍棠给她抹上护发素。她才不要自己涂,滑滑的,弄在手上难受死了。伸手拉过男人,却见他脚下不知为何多了些红色痕迹,和着水流将一小片地面染色。
“哥,你流鼻血了!”她冲出淋浴间找了条毛巾手忙脚乱地捂住男人的鼻子。
程绍棠感觉呼吸不畅,视线并没有被毛巾边缘完全遮挡。
于是他顺着缝隙清晰看见妹妹的乳房在眼前上下跳动。
他不假思索地夺过这块要将自己捂死过去的毛巾扔在地上,抱起程佩仪朝镜台前走去。取出柜子里的大浴巾将程佩仪牢牢裹住,不让妹妹诱人的曲线再一次暴露在自己眼前。不然他可能会失血过多晕倒过去,他想。
他一言不发地再次抱起女孩,走到浴室门口将她放下。
“佩仪,你去把你包头发的东西戴上,我洗完澡出来给你吹头发。好吗?”鼻血还在往下滴,给男人英俊的脸庞添上几分滑稽。
程佩仪早已将什么护发素抛到九霄云外,她低声应好,朝床边跑去。
男人转身进入浴室,锁好门后脱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衫。是了,刚刚程佩仪几番纠缠他也不肯与妹妹赤裸相对。最后却还是被强行拉进了淋浴间,水流浇得他心里不再隐秘的欲念愈发膨胀。程佩仪美其名曰自己喝了酒,万一摔倒了怎么办?哥哥一定要陪我洗澡。于是扯开覆盖住乳房与下体的面料,向男人展示了自己的一切。
程绍棠弯腰捡起被妹妹随手丢在地上的比基尼下装,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小的一块布料曾经紧贴她最柔软的地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他的手掌也将紧贴那里。他转身走进淋浴间,将水温调至最冷,试图压制升腾而起的欲火。那块有些粗糙的布料此刻挂在他上翘的阴茎上,他双手握住,开始上下套弄。
他真的好难受。
他想起年少还未全盘接手家里的生意时,收罂粟的时候他也得去地里帮忙。有时太晚就跟工人们一起在小木屋里同住,小木屋有股阴暗潮湿的难闻味道,还有什么不知名的臭虫会趁他不注意时留下叮咬的痕迹。
工人里有几个是附近村庄的老单身汉,年轻时不务正业,老了也不消停。他们赚来的钱大多奉献给了歌舞厅里的小姐,或是周边城镇上的妓女。于是每个深夜他们都聚在一起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大声交谈着所谓心得。
“唉老三,我给你说,这次昭南镇的歌舞厅来了几个新妹妹。好耍得很!”
“哎哟孟哥,等下个星期忙完我两个又去耍撒。我看上回那个小丽对你有意思,奶子贴在你胳膊上蹭,嘿嘿。”
“小丽?老子早就跟她搞过了!骚货一个,老子鸡巴一插进去她就惊抓抓叫唤。夹得紧得很,骚逼一直流水,爽死老子了。”
男人们哄笑作一团,这时老三突然开口问道:“少东家,你日过女人没有?莫不还是个童男子吧!”程绍棠翻了个身,不愿搭话。老三嗤笑一声,也是,少东家长得楞个俊,怕不得缺女人,哪像我们这些。旁边一个男人出来打圆场,拉了拉老三,又起了话头。他们笑着,讨论着那些附近城镇上“好玩”的地方。
酒精,毒品,被当作牲口买卖的女人,随时会起的硝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丢掉的命。这些词语像一笔笔或浓或淡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