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鸾雀
女人在原地顿住许久,周身透出的怨念几乎可以冲破天花板。
肩膀在一颤一颤地抖动,那对漂亮的眼眸,怕是又要爬满晶薄的泪珠了吧?
想到这里,和昼那张俊丽的脸庞,拢上一丝戏谑的浅笑。
和昼的眼珠颜色很浅,偏灰,外祖那边曾有过东欧血统,所以母亲那一脉都是偏灰色的眸子,所以他同样遗传到母亲的灰色瞳仁。
看人不含温度的时候不怒自威。只是带了一丝丝情意在其中,又容易惹人溺毙在他制造的温情里面。
此时,他的瞳仁里满满当当只有戚喻的身影,意外泄露出浓厚的多情和缱绻。
剪裁贴身的长裙,款式看起来很保守,但是与女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露出底下曼妙的曲线。
瞳孔里的倒影越来越大,直至戚喻在床边站定,使劲咬住牙根,面上装作乖巧的模样,蹲到地上。伸出手掌,搭到他过白的小腿上面,轻揉慢按。
“好乖,好想操死啊!”
如愿感受到她的冷颤,和昼嘴角勾起,恶劣地笑开。
悠悠抬手,手指没进戚喻发丝之间,指根缠上浓密的秀发,缓慢地打着圈儿。直至头发裹了满手。
喑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戚喻并不想听到的调侃:“我最喜欢你这副模样了,脸蛋浮现起这幅倔强的脸色,明明倍感屈辱,但是又不得不屈服在所谓的淫威之下。眼泪汪汪,欲落不落,全都攒在眼眶里,眼周红彤彤的,像发肿的樱桃,漂亮得要命,漂亮到想让人挖出来,放到透明的容器里独自欣赏。”
“当初你在我弟弟的公寓里,当着我弟弟的面,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样子。知道我当时脑袋里的画面吗?恨不能当着我弟弟的面,撕碎你的衣服,压到身下肏烂。把你关起来,做一只无法逃脱的鸾雀。”
“明明不是多上乘的姿色,偏偏被你这副蠢兮兮的模样勾到鸡巴发胀。多好玩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知不知道这样到底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啊。你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总是露出这副荡妇模样,是不是?”
戚喻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癫,用力咬住下唇里面的软肉,恨恨地撇开脸,不愿看他。
细细的树枝承受不住沉重的积雪,压到最底的时候触底反弹,哗啦啦地掉落到地面上,洁白如玉的白雪,被迫融进肮脏湿润的泥土地中。
浸进地毯上的泪珠,如同那团白雪,被摔得四分五裂。
戚喻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才是荡妇,你全家都是荡妇。”
和昼腕骨稍稍用力,扯住那团头发向下扯,迫使她吃痛昂起脑袋,慧亮的眼眸弯起,眼底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这时候不怕被威胁了。”
戚喻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坐到地板上,闭上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朝他伸出脆弱的脖颈,刻意激怒他:“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弄死我,你就是贱狗。”
比危险更早来到的,是男人湿润的气息,轻轻扑打着她的鼻子。
下一瞬,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戚喻紧闭起来的眼皮上。
和昼弓着腰,这样的姿势,很大程度上拉扯到背上的伤疤,实在疼痛难忍。他压紧喉腔,极低地闷哼了一下,可紧闭的牙关还是溢出浅淡的抽气声与换气声。
松开她的头发,手掌改为按住她的后颈,单手将人拖到床上,把她脑袋摁在纹身的锁骨上。
本就还没恢复到适合动筋骨的身体,经过这一遭,全身的神经末梢齐齐涌上大股大股地针扎一般的绵痛。
和昼额头瞬间布满暴汗,咬牙忍痛下来,轻声叫她名字,声音里透出不易察觉的‘乞求’:“戚喻,看在我曾经舍命救你的份上,对我态度好点吧。”
他疼到不断吸气的声音,自然同样落进戚喻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