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多少。
她没脸说,没脸说她与六个男人发生过关系,甚至有的还在同一个时间轴。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因为这个社会给女性套上的无形枷锁。
在戚喻的潜意识里,还在将这种事情,视为一个沉重的、倍感屈辱的道德枷锁,下意识将脖子套进那沾满女性鲜血的束口中。
一时半会想要跳脱出来,怕是难如登天。
时间可以掩埋一切。
应该,都过去了吧?
过去了吗?
深夜,一辆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地停在疗养院不远处,落下的车窗,正对戚喻所在的房间窗台。
两岁多点的生生趴在爸爸怀里,对于面前的场景见怪不怪,对着五彩缤纷的外墙慢慢合上双眼,嘴里喃喃自语:“爸爸,困,生生,睡觉。”
男人以防衬衫扣会挤压到生生软嫩的小脸蛋,捞过旁边的毛毯铺到自己胸前,一只手托住屁股,一只手轻轻拍打后背,万分熟练地温声哄睡:“睡吧,爸爸唱童谣听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小团,小短腿搭在座椅上,小手揪住爸爸滑溜溜的衬衫衣袖,乖巧的“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那张肖似男人的脸蛋皱成一团:“爸爸,阿姨,没看到,今晚……”
生生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可惜敌不过强劲瞌睡虫来临,在爸爸婉转的口哨声中,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渐渐歪斜到爸爸的手臂上。
男人摸着生生肉乎乎的小脸蛋,目光却一直望向那扇早就闭拢的窗台。
小家伙可能是梦到正在喝奶粉,嘴唇边撅边吸,砸吧出响亮的声音。
唇边隐约漾开两颗小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