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过阳
,眼看这男子丧命吧?
封门仙往人头攒动的门口望了望,见那两个姑娘就站在那,于是便向陈玉楼努了努嘴说道:
“外面那两位姑娘呢?她们不肯吗?”
陈玉楼嘴里直打架,这男女之事哪里能当着本主的面讨论,即便他有意坦诚,也实在是万难开口。岂料正在此时,鹧鸪哨居然接过了话头,只听他气息奄奄地说道:
“我即使丧命,也绝不污人清白。”
陈玉楼接过话茬,面上有些丧气:“姑娘你也听见了……鹧鸪哨他不肯,即使是有,也成不了事。”
封门仙看了看陈玉楼,面上多少有些不解,这中毒男子看着约莫而立的岁数,既然是个假道士,又何必如此迂腐?行走江湖,哪里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难不成这人真的不怕死?
“莫非将军修炼的是什么童子功?但求将军保命要紧……”封门仙思前想后,还以为鹧鸪哨练得是要守童阳的禁欲内家功,因此正要规劝。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前朝的武林高手四十开始练功的都大有人在,这一身武功那里能跟性命相比?
“这倒也不是……”陈玉楼嘴比脑袋快,其实他也并不知道搬山练功的法门,更不知道鹧鸪哨练的是什么功。可是事到如今鹧鸪哨命悬一线,搬山要是有这些个禁忌,花灵和老洋人肯定早就跟他说了。
眼看鹧鸪哨气息奄奄,面如金纸,竟像是一日也活不过了,陈玉楼不禁心焦。他虽然是土匪出身,却一向极重兄弟情意,眼下鹧鸪哨危在旦夕,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这位鹧鸪哨兄弟乃搬山魁首,正人君子,堂堂仪表,凛凛一躯。哪里肯做那荒淫事?不瞒姑娘,这几天无论我们如何规劝,他就是不肯,就连他自己的师弟师妹的苦口良言他也不听。昨天开始,他身上又生出了这不明的红斑,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姑娘的。姑娘是青囊门人,断不会见死不救的,请姑娘救命啊。”
陈玉楼满心坦诚,可封门仙却意外的沉默,她紧紧地盯着鹧鸪哨,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反而是一旁的阿凤婆缓缓开口道:
“公子身上的不是红斑,而是出血点,现在他身上,从脚底到眼底都已经布满了这样的血点,今日落日时分,他真气沸腾就会血尽而亡。”
鹧鸪哨艰难起身,随即单膝跪地,对封门仙行了个大礼,虽是摇摇欲坠,却十分郑重:
“在下自知命不久矣,今日也不是来求医问药的,在下只想问贵派门人,是否与我搬山有关?知不知道雮尘珠的下落?”
封门仙刚才并未全信了陈玉楼的话,此刻鹧鸪哨提起雮尘珠,她这敢才相信眼前就是祖师婆婆苦寻不着的搬山后人。
“你真是搬山后人?”
鹧鸪哨点了点头,他已经精疲力竭,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动了。
封门仙腾身而起,剥开了鹧鸪哨的衣领,亲眼看到了他右肩上的红斑,随即面如死灰一屁股跌进了椅子里。
陈玉楼从未见过鹧鸪哨身上的红斑,他侧眼瞧着,只见那红斑端的如同眼睛一般,加之鹧鸪哨浑身经脉喷张又有血点,看起来血淋淋的,颇为渗人。
鹧鸪哨心里涌上万般滋味——看来他猜的没错,青囊派的确与搬山大有渊源,可如今他命在旦夕,以后的一切,都只能交给师弟师妹了。
“你若不解毒,就没命再找雮尘珠了。”封门仙轻轻地说,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鹧鸪哨摇了摇头:“我还有师弟师妹,还请姑娘为他们指点迷津,解我族人千年诅咒,若得如此,鹧鸪哨将永感贵派大恩,来世相报。”
说完这话,鹧鸪哨身子往前一栽,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屋中乱作一团,陈玉楼连忙上前查看鹧鸪哨的伤势,就连门外也一团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