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讨债的变客兄
观不起来。“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我相信缘分,更相信缘分不是天生注定,积极争取往往促成更多良缘。事实证明,我坐在这里钓鱼,你逛了过来。表面上是巧遇,实际上是我用时间与耐心换来的。以此证明我们真的有缘。假如我说我是专程为你而来,你相信吗?”
陈大松唛输迪讲古,虽不恐怖但很悬疑。让我吃惊之余,又多了一个问号。
“以你的经验,以及背后可运用的庞大资源,怎会让我二舅给骗倒?”
“哈!你踩到我的痛处了。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相信,竟会栽在黄建孝手里。一句话,我过于托大,完全不知道,你舅舅在伪造这方面,技术竟会如此精辟。”
原来,他败在自负上。如果哄女人算专长,那么我二舅便拥有二项专长。
缘由黄建孝年轻时曾在印刷厂当过学徒,看我拿奖状回家。
他一时心血来潮,三弄四弄,凭空变出两张奖状,给我二位表哥过过瘾。
后来黄建孝进化了,义不容辞免费帮兄弟弄假证件,甚至胆大包天想要……
外婆听到风声,先发制人把黄建孝叫到跟前,来个包公夜审郭槐:“恁爸给你取名叫做建孝,你真正唛见笑咧!你爱匪类,恁母我无法度管,趁早将话讲清楚。你耳坑挖乎清去甲我金足听,你呢敢印银票,我就将你耶双手斩落来养猪!”
她嫉恶如仇,是个言出必行的女英豪,江湖上人称‘非蜜非饯无心果’。底牌既然掀开,黄建孝比谁都清楚,恁老母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不想变成残障人士,一来害怕坐在路边行乞会被没长眼的车子撞死。二来拍谢开口要钱,在夜市卖彩券会被熟识的兄弟欠账而拖垮事业。三来担心用脚打麻将实在很不方便。所以再缺钱花,黄建孝也不敢向天借胆,接受某财团邀请入伙,合作发行印制假钞。孰知,黄建孝脑筋急转弯,弯去把陈老千当摇钱树骗到团团转,惹来断手的祸端。
唉!二舅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视如己出。如今他有难,我岂能见死不救,只能试图关说:“陈老板!你愿意跟我讲这些,能不能再行行好。我二舅真的没钱,我愿意帮他还,但得等我毕业以后。请你大发慈悲,先把利息冻住好吗?”
“你很坦率,重感情博义气,是我喜欢的类型。眼下有个变通的方法,不需要你还钱,只要你点头帮我完成心愿。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必须先声明,纯粹出于爱慕,绝无半点看轻之意。事情缘于王品轩,你应该不陌生吧?”
“你们也认识?”事情急转直下,让我应接不暇。
“我们是某俱乐部会员,彼此分享许多事情。品轩前阵子去当兵,你知道吧?”
陈大松主动告知个人私事,同时暗示他也是同志,间接透露王品轩不为人知的一面,喜欢吹嘘引人注意,竟然不顾江湖道义,把一干炮友出卖当成故事炫耀。其实我和王品轩虽有性关系,但彼此已经很久没有连络,他去当兵黑懒仔也没提过。
“我是认识王品轩,可从上大学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如实相告。
陈大松说:“以前我常听品轩谈过你,去年来他家作客,曾在镇上与你擦肩而过。我不讳言,明知你舅舅根本还不出钱。原本以为这片土地迟早属于我,可以经常来渡个小假,运气好时可以像现在这样,与你闲话家常培养感情。”
声音顿住,他定定注视着我,眼里闪烁著热切的异采,神情像是要讨取什么。
很像黑懒仔求我干他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
难不成,外表看起来颇为阳刚的陈大松,骨子里是个深藏不露的菊花娘娘?
嘿!他微微笑着,仿佛看穿我所思。那不等同默认,我猜对了!
阿爸喂!现在是怎样,我受宠若惊懒葩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