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无法顿悟，只好效法爱娇姨逼明牌的精神。

    他发挥创意努力联想，任由脑筋高速急转弯，终于意会到。

    原来阿汤哥很没水平，竟然骂他神经病【neuropathy】。

    “这不就是强龙挑衅地头蛇吗？”蔡世长忍不下这口气，想讨回公道时。

    却见阿汤哥和乔治，各自一手拿着‘抄坚包’、一手拿着‘小英挺坚奶泡’，边吃边走好不开心。两人已经融入那群阿拉伯旅客的男性成员之中成为白色人龙的尾巴，一路跟在女性黑色人龙后面，全体沿着湖畔缓行朝着‘深情轩’而去。

    见状，蔡世长没有追上去，只是低声咒骂：“干！今天暂且便宜你这个“屁窒仔”，不知是哪一国的矮冬瓜阿汤哥。”他已经看出来了，阿汤哥和乔治，都是脸上黏着假胡子的东方人。两人装扮成阿拉伯人的样子，混在其中不知有何图谋？

    蔡世长不得其解，只能怀着闷葫芦，转身向着‘海鲜楼’的方向走去－－

    听他陈述到这里，我心生疑问，忍不住便插嘴：“你为什么要搭讪那个阿汤哥？”

    蔡世长说：“你犯傻啊？阿汤哥的姑丈是塔绿班的总召，我当然是冲着这一点。”

    “那又如何？众所周知，这位总召最拿手的是关说施压，难道你有案在身？”

    “你没看新闻吗？那个肆意妄为，先后抄袭两篇论文的‘抄坚包’。以前要是没当过这个总召的助理，会平步青云，继而受到姑婆英的关注，成为小英男孩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换句话说，总召就是在‘抄坚包’背后翻云覆雨的黑手。”

    “听你话意，难不成你想搭总召这条贼船，改行从政？”

    “齁，我虽有大学文凭，却只是个特派记者，钱少事多，位低权轻责任重……”

    “我懂了。你想结交阿汤哥，藉他攀上总召姑丈，请他介绍放水教授给你？”

    “新闻报导写得很清楚，林智坚的指导教授贺力行，30年来指导473位硕博士生，平均一年约16人。最厉害的是，贺副教授最颠峰时，曾在1年内指导完成近30本论文，惊人的产量，多半足以荣登金氏世界纪录第一名宝座。另外，国安局长陈明通也粉厉害喔！他在林智坚毕业那年指导9个硕士生、107学年指导12个硕士生，109学年他已在内阁工作，仍然指导10个学生……”蔡世长突然起身，一屁股坐到我的椅子来“客烧”。然后，他将手中的手机举在我俩的面前，让我一面看着新闻报导的文字记载、一面听着他念诵：“青仔，你看看，这里写着……阳明交大电子所终身讲座教授李建平在个人脸书发文说，陈明通真是超人中的超人，在繁忙公务外，他还能指导10个学生，做10个不一样的题目在同一年毕业，真是厉害。不过陈明通不是个案，台大国发所另有一位教授在109学年指导了13位硕士生。李建平教授还表示，此次台大国发所论文门另一位主角余正煌的指导教授李碧涵，她指导的硕士论文无所不包，包括：女性健美选手、台日男子高中篮球、男性彩妆师等等，他不懂这些跟国家发展有什么关系？现在才知道，堂堂国立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根本就是一个大杂烩，什么人都可以念，什么研究都可以做。他希望台大好自为之，因为国家发展不能靠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才。”

    顿了顿，蔡世长再继续念道：“文化大学大传系主任王翔郁说，国内研究所每年只招10至30个学生，每个老师约指导3至5人，有顶尖大学教授每年最多指导2名学生。若一个老师每年指导10个学生，可能分身乏术；指导30人，那是很恐怖的事，“有分身才能做到”。而贺力行竟然1人30年就指导了473人，已经到“1人抵1所”、“1人抵1院”的程度，实在不合逻辑。最重要的是，台北商业大学前校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