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微拢,怎么会是临音?她记得晖月坊是不参与有今日的游街活动的。
她暗自记在心里,寻思着回头找青桦问问。
卫景珩也是眼尖,他突然出声问道:“这是你们晖月坊的花魁?”他说得没错,那日因有靖王的参与,最后花魁是临音,但是什么叫她的晖月坊?“你那日不是走得早你怎么知道是她,以及什么叫‘我的晖月坊’我是出现了几次,不代表我是流连花丛的浪荡公子好么?”卫景珩闻言扑哧一笑道:“你莫掩饰了,这晖月坊便是你的产业,你往日甚是谨慎,只去鹤年堂,以及这晖月坊,我没见过你去哪儿。
”“你监视我?”“不,这只是我的猜测,你这几日都与我有见面,我们见面处也只有这几个地点。
”“那是您先宿柳眠花,我才会跟着你出现在烟花之地,在你离京前我还是要多见着你的。
”“哦?那明早我启程回北疆你会来送我么?”卫景珩知道她不会说真话,对他来说也不必追问,换了个话题问道,“这么快?”李昭微一时有些怔愣。
“舍不得我么?”卫景珩看她如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李昭微此时才真正仔细地去看他,卫景珩很高,她的鼻尖才到他肩膀处,此时人挤人,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将手围在她身后,松松拦着后面的人别撞到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他的神色是认真的,不像平常混不吝开玩笑的样子,卫景珩突然的认真,让李昭微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嘲讽他。
想了半响正要回答,他突然往上一指,“看!”她顺着他的手仰头往天上看去,是秋采节衙署组织燃放的焰火,金陵城万有尽有,焰火也做得极大极华丽,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礼炮声响,极尽绚烂的烟花在卫景珩身后绽放,正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灯焰逐人来。
伊人回眸,那一簇簇火焰在他眼底明明暗暗,沉浮潜替。
他低头望着她,又问道:“你来送我么?”其实他的话是淹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的,但她似乎在这嘈杂的声响中一下抓住他那句轻飘飘的话,这话似有蛊惑人的魔力,她不自觉地,缓缓点头道:“嗯。
”见她点头,卫景珩眼底的暗色一下散去,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似抖落了许多烟尘,明媚又清亮。
忽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夜风轻抚抖落满心头李昭微心里突然触动了一下。
卫景珩似乎很高兴,突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钻,嘴里兴奋道:“我们去放河灯吧!我还没放过,回去之前我放一盏,我要许愿此次北征顺利”后面卫景珩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愿望,但李昭微一点也没听进去,她有些闹不明白他何时跟自己这么亲近了,但此刻她不忍打断他的高兴。
今天实在是人太多了,金陵城基本倾城而出,两个人废了老鼻子劲才挤到金陵河边。
卫景珩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地想点亮这荷花灯,奈何好几次都没点着,李昭微见他不得要领,从他手上接过火折子轻轻凑到灯芯,另外用一只手拦着点河风,刚凑近便成功点亮了。
卫景珩喜道:“可以了!”李昭微接着又点亮自己的船灯,船入水中,如蛟龙入水,一下随着清波荡去小一段距离,李昭微见他还在呆看着河灯,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示意他跟自己一般,双手合十,诚心许愿。
卫景珩亦学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愿望。
一愿许毕,卫景珩问道:“你许的是什么愿?”李昭微白了他一眼道:“说了就不灵了。
”卫璟珩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站在河边,环视一圈感慨地说道:“看到金陵城百姓安康富余,我更能理解我父亲总是把边疆的忧患当作己任。
这里的人或许都忘了他,但他从忘却见过的繁华。
若是那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