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姻亲
陈情,佛祖只是告诫,是她选错了。
“想来桂家娘子对我们二郎也有意。
”过了长街,困于明堂。
她再看向他的时候,眼中没有过分警惕,却也没了情分。
可是世情常薄,人的情分又算得上什么。
白猫与黑狗在室外碰头,一个吊儿郎当甩着舌头,一个爪子还没挠爽就扑上前去。
看似针锋相对,桂窈知晓人类是从动物进化而来,总汲取着什么狗的藏拙和猫的伪势。
只是眼前的人不一样。
他神态里的血性好像是作为现代人的她无法消融的。
“那任小将军怎么想?”舅母问询得很急切。
从屋檐上翻下来的大白猫尾巴一摇一摇,它跟在身后,比小娘后回头,夜色下,湛蓝的猫眼瞳孔洞悉着这桩姻亲的残忍天真。
“臣以忠事君,子以孝奉亲。
”他威风凛凛光风霁月,只是身前烛火化成了烫极了的火折子。
月下,这为应付婚事而侃侃而谈的少年将军,怎么现在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