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哑谜
其妙。
桂窈只觉周遭的寒气冽得透骨,只有抱她怀中的男人,体温正好,她纤细的手不免捏紧了他护住她的宽厚肩膀。
本欲起身。
却被身上的人拦腰制止住。
她忽然察觉到,这份要把她吞之入骨的寒意,似乎并非只是生理上的冷。
“我怎能不恨?那癸巳年立秋五个字是我一笔一划算出来的,却害了他的命。
”一袭红衣,是血是漆好难分明。
说罢,九重握住旁边的赤色羽扇猛地挥向远处,羽骨上精细绑着的银针随着动物挥散绽开。
“今日是来同你告别的。
”“十年之期已到,死人早死透了,我得去寻活人了。
”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此刻又只留坠地时的余音阵阵。
于是高台谢罢彩衣无。
足够寂静。
“任北袭,他走了吗?”瓮声瓮气的。
他借她力气从怀中起身,垂眸见她泛红的耳廓,并未多言,只是弯下腰替她整理好裙角。
男人嗓音里似乎带着钩子:“想逛逛吗?”桂窈掀开自己脸上的帷帽,置于手中,指尖正欲擦过那一滴红色。
“是血,勿碰。
”任北袭想把她的手握紧。
她很听劝,只望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自顾揉了揉手,方才小动作做得有些多,她好不紧张。
终于,动地的模样显现在桂窈眼中。
无不可谓震撼,面前整一面木墙高悬,由绳索挂着的东西简单的如纸鸟,由暗格存放的精细的如暗器。
背过身去,方能见得这内室的暗门是一副巨大的石雕。
既有镂空又有浑雕,形状清晰笔触雄伟。
深深刻刻地画出。
诗文里所见过的凤凰的模样。
“这是凤凰……”桂窈的杏眼圆鼓鼓的,饶是现代的她,也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般文物。
比起白日,她身上多加了一件藕粉披风,此刻顺着洞里的不知何处袭来的风飘散而起。
她想伸出手触碰,却在快碰上时收了回来,连同她口中的无限好奇。
“为何要装晕?”她听见男人问。
桂窈眨眨眼,她是将计就计晕过去的。
过去还未适应体弱,她晕过不少次,便也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晕倒时还能和系统一起唠嗑。
或是像现在一样,在系统那花10积分买一个“清醒buff”。
晕过去了也能感知外边的对话。
只是谁承想,这桂小娘这常年服药的身体对迷药药效微乎其微。
她半真半假想继续装晕。
结果不巧,刚想偷偷睁开眼时就听见任北袭要杀人了。
她嗓音细若蚊蝇。
“我没有装,我真的晕了。
”桂窈微微靠在任北袭身后,像是用半真半假的话语戳了戳他,微微侧目。
她见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格子中的弩箭,另一只手的掌风发力按动机关。
两只纤长的尾羽藏在暗格中,在烛火下显现出鲜艳的暗红。
桂窈问他:“九重就这么走了?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付之一炬?”任北袭眼中全是她头上晃来晃去的步摇,无奈道:“倒也不必。
”桂窈不敢碰别的暗器,只敢研究下从任北袭那讨来的弓弩。
她眯了眯眼,目光却落在了任北袭拿起的尾羽身上。
“看上去不像是新剪下的毛。
”前几次都太慌乱,她并未观察得这么仔细。
红腹锦鸡的尾羽正常是黑褐色带斑点的,比如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