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殿下郎艳独绝
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轻笑了一声,“你胆子不是挺肥吗?”
明思颓丧转过身,有些幽怨地望着太子,“殿下方才是故意戏弄臣女吗?”
差一点就被舅母发现,吓死人了!
“意外,”裴长渊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难得见她这副模样,可怜兮兮却愈发想叫人逗弄,“孤哪是那样的人。”
明思扁了扁嘴,不敢说话,心里却一点也不信这鬼话。
裴长渊转身走到针线盒子旁,拿起那条帕子,圆月映照着竹林,竹叶上仿佛披着一层浅浅月色,“女红不错。”
“殿下谬赞。”明思有些口渴,一杯茶水灌入腹中,才想起来给太子倒茶。
“玉团儿,”裴长渊接过茶盏睨着她,“是你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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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郎艳独绝
分明被舅母喊时没觉得怎么着,可被太子一喊,她却觉得羞耻,耳根子发烫,点点头,“家母取的,臣女是中秋出生的。”
“玉团乃圆月,”裴长渊看了这帕子半晌,收入袖中,“这帕子孤就先收下了。”
明思正庆幸他没提旁的,连连点头把帕子送他了,本就是给他绣的。
“殿下,夜深了,安置否?”明思急于翻过方才那一篇。
裴长渊颔首,搁下茶盏,两人回到床榻间。
明思躺在内侧,屋子里的烛火熄灭,只余屋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她闭上眼睛想,幸好没提刚才尴尬的事。
裴长渊却忽然开口:“孤听说扬州出美人,想必男子也俊俏。”
明思猛地睁开眼,完了!
太子的心眼真是比针眼还小!
“世间哪有男子比得过殿下龙章凤姿,”明思半撑着胳膊,一脸讨好地笑,“殿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1
“是么?”裴长渊侧身躺着,语调似有些不解,“几日不见,玉团儿瞧见孤好似并不欢喜?”
“臣女欢喜得很,”明思抿了抿唇角,硬着头皮凑过去在太子下颌处亲了一下,娇嗔道,“臣女看了一日账簿,只是有些累了。”
明思如瀑的长发散落在男人身上,香气诱人。
裴长渊滚了滚喉结,手肘撑着床榻些许借力,局面便翻转过来,男人大掌托在明思脑后,低头吻上了水润软唇,滚烫长舌撬开檀口,长驱直入。
“唔……”猝不及防间,明思的呼吸被夺走,她呜咽着说,“殿下轻些,舅母在……”
裴长渊剑眉微蹙,说了一句,“麻烦。”
但捏着她下颌的指节却松了力道。
床幔无风自动,龙涎香与鸢尾花香交缠着,不分彼此。
……
时隔几日再行“房事”,虽说这次仍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明思还是颇感疲惫,起床时呵欠连天,睡眼惺忪。
银烛照顾她时间久,哪怕明思掩饰了一番,她还是察觉出来了,不过什么都没说,既然姑娘一定要入东宫,那太子殿下常来对姑娘是好事。
明思特意照了镜子,确保身上没有别的痕迹才放心出门,只是夜间没睡好,白日里到底精神不济,章巧还以为是昨晚说的话让她忧心,又宽慰了她几句,不催着婚事了。
明思哪敢提太子半个字,只能默默地咽下了“苦水”。
还是快些算账吧,也就不必躲躲藏藏了。
十个账房先生,范文翰与章巧一块,十几个人核算了好几日,每天睡不足三个时辰,可算是把账目盘算清楚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嫁妆里头居然有近三十万两的亏空!
明思捧着账册不敢相信,“西北若无战事,一年的军饷也不过这个数目,长房才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