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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间,我听到了我妈决绝的脚步声。我不明白。不明白曾经那么在乎我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问问她,在她心里难道我还没有公司重要吗?哪怕段臻那样羞辱我,我也得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吗?为了公司,我的感受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吗?可这些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我痛苦的坐在雪地里,任由雪水浸透我的衣裤。不记得过了多久,有人从我面前经过。那片阴影经久不散。良久,我抬头,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冷冰冰的看着我。“我和我老婆要结婚了,你要是还要点脸就带着你妈滚远点,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还有今天的事,我老婆伤了脸,你最好老老实实带着你妈来给我老婆道歉,不然,我不敢保证你家告诉还能撑多久。”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喊着,全然望了当初他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模样。所以,他的喜欢当真就这么廉价吗?我麻木的盯着他走远的背影。遥远的路灯下,他耐足了性子抱着个娇小的姑娘上车。这一刻,‘爱’与‘不爱’那样具体。我沉默着目送那辆车离开。不记得在雪地里坐了多久。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那盏昏黄的路灯。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到我脸边,托住了我的脑袋——“好像每次见面,你都把自己搞的很狼狈,早知道,当初就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