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齐妄将闻昭放在床上，才抽离了他的身体。齐妄低头，视线落在闻昭的大腿间，那里被磨的一片红嫩，后穴处一张一合，还在不住地往外淌着精液。他按了按闻昭鼓鼓的小肚子，换来闻昭一阵子瞎挠，他不由得笑了，又吻上了闻昭的嘴角。

    我的乖宝。

    我的。

    齐妄做了闻昭最爱的茄子，又给他盛上刚熬制的鸡汤。闻昭瞥了一眼色香俱全的饭食，有气无力地低声哼哼，他肚子竟不饿，也没有什么胃口。

    “先生，想下山看看。”

    闻昭趴在桌子上，仰头看齐妄。

    齐妄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闻昭吃饭，端的是一派月朗风清，闻言笑道：“乖宝不喜欢这里？”

    闻昭哼哼道：“不是说要送我去秦国吗？”这人表面正人君子俊雅如佛，背地里却恨不得肏弄死他，为了小命着想，他是不是该去秦国走走了。

    “不舍得你走”。齐妄摸着闻昭的脸颊道。

    随即，齐妄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发问道：“你还想回越国吗？”

    闻言，闻昭神色有些暗淡，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男人，亦不知道往后如何。但他向来乐观，不去想烦心事，活得逍遥自在。现如今，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不想了。”闻昭答道。

    齐妄轻笑：“乖宝。”

    饭后，闻昭突然来了兴致，要与齐妄弹琴。

    齐妄笑着搬出好久没用的凤尾琴，覆上去亲自教他什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什么是高山流水觅知音。

    闻昭红着脸轻弹，琴音清澈，微有些磕磕绊绊。

    他道：“当年回去找了琴师教我，可惜没有天赋，怎么也不好。”

    “你弹地很好，乖宝。”

    “先生很喜欢。”

    齐妄怔神，当年糊涂，信得佛说因果，到头来荒了情谊，可日子过得苦乐相随，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如今可谓是得偿所愿，不想放手，想朝朝暮暮，想山长水远。

    “还是喜欢先生教我。”

    “你当年可不是用心来学的。”齐妄笑道。

    闻昭不好意思道：“现在是用心的，先生。”

    “先生知道。”

    齐妄爱怜地亲吻闻昭的耳垂，在日光下显得神圣而庄严。

    神佛入世，不为普渡众生，只为一有情人，爱他生生世世。

    这便是无常岁月里的，有道寻常。

    “先生。”

    “我在。”

    闻昭在齐妄手把手的教导下，断断续续弹了一首《雁阵赋》，雝雝鸣雁，于碧空之上，旋偃月之形，又变常山之势，劲羽齐舒。

    “献雁礼，愿一与之齐，终生不二人。”齐妄许下承诺。

    闻昭眸光一闪，靠在齐妄怀里，“先生，你说天下文人之首，是安阳李家，那操练兵马者，可有什么大族？想来有些好奇罢了。”

    齐妄摸了摸他的头发，道：“西凉裴家，传言裴家军三尺剑出鞘，便可杀一人，而裴家，已有百年历史，每一任裴家主帅生来便带杀戮之气，抵千军。”

    “在西凉那如今的裴将军叫什么名字呀？”闻昭抬头看齐妄，眉目婉娈，含了几分柔意。

    别勾引我，乖宝。

    齐妄妥协道：“裴洺渊。”

    闻昭打了个哈欠，起身笑道：“是个好名字，有机会见一见这般神勇的人物。”

    “困了，先生。”闻昭踮起脚尖，舔了舔齐妄的嘴唇，“我想睡会儿。”

    “好。”齐妄声音沙哑，拦腰抱起闻昭，送至床榻上，还不忘嘱咐道：“别踢被子。”

    “嗯。”闻昭闭上眼，齐妄守着他睡下，才悄悄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