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论是陈钦留在身上的颜料,还是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都很难清洗。
没有太多可以辅助清洗的东西,纪初站在水池里,洗了很久才把自己收拾干净。
摸索着回到床上,将湿漉漉的自己陷进床榻里。天气不算太凉,他有一床床单避体,但刚刚也被陈钦留下的颜料跟精液味弄得一团糟,他提不起力气在收拾,左右他本没有想着要享受什么,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模样。
其实很累,但他不敢睡。
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战。
陈毅还要来。
今天是周三,每周这天他都会特别残暴,因为每周这天他都会去看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的陈姌。
回来他就会把陈姌的痛苦让他重新体验一遍。
或打过烫或掐,每一次用在他身上的器具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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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纪初很害怕。
惊惧中的等待,时间就显得短暂。
纪初只感觉才躺下,厚重的门就被推开。
疾风过。他的头发就被人拽在手里,然后整个人呈抛物线摔到地上。
这个地方是特别照顾他用了坚硬材质陶铸,头磕到地上,瞬间留下一滩血迹,人被摔麻了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纪初只感觉头晕目眩。
还来不及做太多反应,后背就是一痛。
今晚陈毅用在他身上的是他那条私人订制的鳄鱼皮带。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纪初痛得咬牙,却并不吭声,连挣扎的时候范围都很小。
陈毅对他一向不多话,只用他的方式宣泄他的暴戾。下手的力度也从不含糊,起起落落地每一下几乎都带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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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疼得直缩,即便这样都不曾挣扎。
挥到第六鞭,陈毅解了胸口的扣子,看着瑟缩在地上的那团东西。看他逆来顺受的样子,来了兴趣。
神奇,头一次看到一个人挨打挨得这样虔诚。
他将人抓了起来,冷笑着问,“怎么不躲?”
纪初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但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提不力气,语不成句。
陈毅没听清,“什么?”
纪初颤抖着嘴唇,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又挤出点力气,“我说我理解你……”
这个房间并不怎么隔音,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每天,每一天都能听见陈姌的哭声。
他跟陈姌是同校同级却不同班,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是一个大气明媚的女孩,她爱笑,就算当面向他递来情书都不曾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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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理解的,能理解陈毅的愤怒,陈毅的憎恨。
怎么不能理解,如果这些事发生在纪茹身上,他会比他更疯。
所以他不挣也不躲。他在这些疼痛中释然,解脱,偿还罪孽。
大概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陈毅目光闪了闪,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冷冽的神色,卡住纪初的下巴,冷笑着沉声说,“少他妈耍花招,你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我们就会放过你?别做梦了,从你进入这里开始我们就没打算放过你,不管你做什么……”
纪初也笑了下,“我……我明白……”
说完他在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彻底昏过去前,他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离去了,接着眼前是影影绰绰的人影,走马灯一样。
有人在掰他的眼睛,有人查看他的伤势。
有人在苦恼地埋怨,大哥你把他打成这样,那接下来的画展我们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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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又听到一个声音悠悠地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