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提前送他去历劫
轻触水面,墨色瞬间遇水晕染开来,恰似一幅徐徐铺展的江山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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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洗净毛笔,直起身来,顺手扯过衣袖,随意擦拭去脸上沾染的墨痕,随后踱步至摊子旁,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起书画。
今日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画作卖出去不少,如此一来,起码往后三日不必为温饱发愁。
他将收拾好的物件一一放进竹筐,稳稳背起,又在街边买了两个馒头,便朝着无人的城郊方向走去。
此前一直被人追杀,被迫不停更换住处,还连累了不少街坊邻居。
如今,索性住进破庙,虽说条件简陋,倒也省了诸多麻烦,只是一想到寒冬将至,该如何熬过,心里便发愁起来。
破庙中,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
沈君蜷缩在一堆干草上,啃着馒头,借着那点昏黄的光亮,专注地温读手中书卷。
细细算来,自己躲开阿泽已有三个月之久了,自此阿泽说要封自己为皇后开始。
依阿泽的性子,定然不会任由自己一心走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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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考取功名,凭微薄之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想起与阿泽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时阿泽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脏包,在街头四处流浪。
姨母心善,将他收养,自那以后,阿泽便成了沈君形影不离的玩伴。
谁能想到,这个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竟是出逃在外的皇子?
后来,阿泽回京认祖归宗,被封为太子,沈君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伴读。
就这样,两人又一同度过了近十个春秋。
先皇驾崩后,二十二岁的鹤泽登上皇位。
他手段狠辣,短短三年时间,便在旁人的口中成了“暴君”。
而沈君,也在这三年里一直陪伴在鹤泽身侧,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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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鹤泽稳住皇位,按照惯例,接下来便是封后封妃、广纳后宫,可鹤泽对这些事全然不感兴趣。
今年年初,他突然想通了要封后,但人选竟是沈君。
此消息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不少大臣纷纷反对,然而,无一例外,所有反对的人都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
沈君苦口婆心地劝他,他却充耳不闻,沈君见他如此任性妄为,深知再这样下去,只会有无辜之人因自己受到牵连。
为了不再增添罪孽,他只能选择离开。
只是不知三个月过去了,他有没有放下执念。
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响动,惊扰了静谧。
门内的柴火受影响,火苗猛地晃动了一下。
沈君的心陡然一紧,警惕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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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大群人举着火把,火光熊熊,将外面照得如同白昼。
“砰!”
破旧的庙门被一股蛮力狠狠踹开。
沈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手中还未吃完的馒头“咕噜噜”滚落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鹤泽举着火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他扒着门,半个身子探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的目光如尖锐的钩子,紧紧锁住沈君。
“抓到了!朕这个胆大包天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