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一上大学就染了头发、交了男朋友，澈底忘了曾经有个国中同学叫「吴家l」，很常坐在自己身旁确认自己还在呼x1。

    「谢谢老师这麽照顾我们家ariel。」

    家l重新连线。

    「不会。这是老师应该要做的。」市侩地覆诵从教师研习工作坊学到的标准应答，家l一边想像刘马麻的形象，并深深为身旁的刘可蓉──作为一个才高中生年纪的nv孩子，有一位这种直升机母亲──感到怜惜。

    「还请老师多多指教──」「不会、不会，我自己也从可蓉那边学到很多……」

    家l只记得「现代教育强调教学相长」──天晓得是什麽意思──脱口而出未经脑袋思考过的话语，糊弄过对方。

    「噢？」对方停顿一拍，似乎听到孩子被人一夸，一瞬间忘了怎麽呼x1，「我们家ariel很优秀对吗，老师？」

    「都是刘马麻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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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师，那我们家ariel就麻烦老师督促了。」

    「谢谢刘马麻。」

    尽管被羞辱一番，刘马麻，在吴老师t贴之下，仍保有丁点身为家长的自尊，老老实实挂断手机。

    松了口气，几乎忘了刚刚到底都说了什麽──肯定是心不在焉，或都在仔细计算身旁的nv孩每分钟呼x1的频率──家l转头看向身旁的可蓉，头一次看她把自己的情绪如此清晰地表达出来：她呼x1变得急促，眼睛睁得铜铃般大，瞪着前方不存在的东西；你可以感觉到她努力不想让眼泪夺眶而出，证据是她的眼角开始发红，转为像稍微晕开的眼影那样。

    家l的心融化了：他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娇怜、可ai的nv生，脆弱得想让人保护，或由自己亲手蹂躏。

    她这样真的满可悲的，却也不值得怜悯。

    家l记得自己以前也是被直升机母亲这样对待；但随年龄增长，慢慢知道妈咪对自己好。

    「还好我妈咪不像刘马麻那麽夸张。」心理平衡一阵，家l对自己的遭遇释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