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下)
囚犯,是玩物,应该夹紧尾巴,终日郁郁寡欢,泪流满面,而不是宾至如归的挥手对穆勒说“给我拿两瓶那婊子珍藏的好酒”我非常确定埃里希应该不会用这个词,但如此幻想有助于我积攒愤怒,他怎么敢用酒精来麻痹痛苦,逃离我精心设置的惩罚?他难道不担心接下来会面对的命运么?还是说小麻雀已经恃宠而骄,知道再糟糕也不过是一顿心不在焉的殴打?
我走下楼梯,。我看着男人脸上柔软的金色汗毛,吻了吻他的下巴。“让埃里希好好睡。”我说,“他好奇昨晚说了什么,把床边的录音给他听。”
“如果我可以问的话”
我堵住他的嘴,给了他一个很深很深的吻。“你不可以。”我说,“马克西米连,你要学会什么是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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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耳塔下午开会,除了保安局只来了谢瓦尔德外所有人都被强制参加。最近陆陆续续从别的地方转来了些新军官,虽然大多不直接在瓦耳塔工作,但作为拉瑙卡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莱勒诺夫有义务向他们表示欢迎。可惜的是,因为身体原因,老莱勒诺夫并不长出席会议,而是有柳鲍芙代劳,和新来的政治宣传员协商庆祝事宜。
大家都讨厌开会,我倒不十分反感。坐在漂亮的h型桌子面前故作严肃很有趣,只要点头,假装在思考,就能放空大脑,胡思乱想,反正大家也看不出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开会开的实在过于频繁,我的幻想都已经不够打发时间了。
“如果各位同志没有异议的话,”政治宣传员耶里塞·敏斯基半低着头,眼睛从镜片上方轮流扫视我们,“这次集体活动就安排扎赞基斯的交响乐表演吧。”
柳鲍芙和贝卡怨声载道,“难道不能弄一点更符合咱们的娱乐活动么?”贝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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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巴列基!”柳鲍芙接道,“不好么?”
巴列基指的是一种拉瑙卡习俗,起初指村民们用地里遗留的麦子和半腐烂的水果煮成的粥。我们会把它带去教堂分食,祈求税收过后留下的粮食还能果腹。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巴列基逐渐演变成了喝度数很低的新酒,边吃边烤的盛宴,通常还要加上必不可少的歌舞环节。我们也不再去教堂了,而是就地庆祝。
“不行!那还是米嘉斯人的娱乐!”耶利塞·敏思基振振有词,“我们作为新时代的先驱,应该怀着包容和欣赏的心态接纳所有艺术方式。世界的未来应该是具有多层次和普世性的,允许不同叙事的。”
“那赛马吧。”谢瓦尔德说,“帕罗亚式娱乐,满意了么,敏思基先生?”她把重音放在“先生”上,语调里带有毫不演演示的讽刺。敏思基没有军衔,得不到她的尊重。她很不服气,凭什么要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敏思基没露出太多表情,却迅速给出了反击。“我满意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各位同志。”他说,“既然中尉女士如此慷慨的提出了,那么我们以半月一个周期,轮流进行不同娱乐,从巴列基开始,其次音乐会,接着是赛马,各位还有意见么?”在谢瓦尔德能做出任何表达不满的抗议前,他起身开始收拾文件,“中尉女士,我还在等待您的报告,请尽快交给我。”
敏思基比我们年纪都大,严肃的政治狂热分子,对工作积极到令人反感,对自己的过去则讳莫如深。贝卡猜测他曾被俘虏,所以不愿提起。柳鲍芙则推翻了她的观点,认为如果在卡扎罗斯人手上呆过,就不可能蠢成现在这个理想主义者。从柳德米拉打听到的消息来看,他以前在首都接受过领导力训练和政治培训,但又是个彻透彻尾的和平主义者。总而言之众说纷纭,最有趣的是卡季卡提出的。敏思基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而卡季卡恰巧知道另一个敏斯基,同样神秘。那是在大概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