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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秘密和战争的回忆(上)
嗤一声笑出了声,拍了拍埃里希的屁股。这个毫无恶心的亲昵姿势却吓得埃里希整个人缩回床尾,神经质的瞪大眼睛,强撑着没有尖叫出来。在他看来,我早已不是那个会开玩笑似的从楼梯上飞下,在他脸颊上迅速落下两个亲吻的女孩。我只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米加斯恶魔,他后半生的执刑人,

    “别害怕,我不会那样做的。”我说,“至少今天不会。”

    埃里希在我的搀扶下踩进浴缸,淡绿色的清澈液体没过肩膀。我将疗伤用的金缕梅膏挤进掌心,摩擦到微微发热,开始按摩他的肩膀和胳膊。这一般是穆勒的工作,连药膏都是他推荐我购买后自己调制的。他说埃里希很喜欢它。在医院时,埃里希时常因枪伤引起的肌肉筋挛无法安眠和我一样,埃里希讨厌药物。于是穆勒发明这种药膏:精油,金缕梅膏药,姜粉,山金车,肉桂和柠檬草混合搅拌出一种气味有些奇怪但还算好闻的棕褐色胶状物。起初埃里希觉得按摩过于亲密,实在奇怪,不愿在副官面前暴露身体。可很快强烈的疼痛将他说服,每天三次,埃里希脱得只剩内裤,让穆勒为他服务,治愈一个无名的米加斯女人在他胸口留下的伤。

    穆勒给我按摩过一次。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我因为搬运杂物拉伤肌肉,虽然没有疼到无法动弹但还是有些不适,于是穆勒主动提出帮我缓解。我脱掉衬衫,打算只穿内衣和外裤,埃里希却大惊小怪地把我们连推带桑丢进卧室,在外面压着门不许我们离开,说他的教育决不允许客厅里有衣着不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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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过衣着不雅的男人啦!”我隔着门大喊,惊奇埃里希居然很有几分力气。

    埃里希沉吟片刻,脚后跟踢了踢门,靠着面板说,“这不一样。更何况我并非自愿。”

    不论如何,穆勒的手艺确实了得。也许是错觉,到了最后,我甚至觉得氛围有些暧昧。不过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儿,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拍拍屁股,咬咬胳膊,亲亲脸颊。我的禁欲主要来源于两点,第一,埃里希保证过,只要我不碰穆勒,他就尽力配合,第二,整个过程中,埃里希平均每隔几分钟就要发出一点恼人的声音来表达不满,不是催促穆勒下楼喝茶,就是来来回回焦灼地踱步,不满我霸占他的副官太久。

    我生硬的模仿穆勒的手法为埃里希按摩,一下,两下,三下,瘦弱的肩部几乎可以被我轻而易举的碾碎。大拇指划过后颈时我的虎口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如同项圈一样轱着他。我坐在埃里希身后的小板凳上,袖子拉到胳膊肘,小臂只比他的脖子细一点。我轻而易举的将他囚禁于这汪香喷喷的浅绿色池塘间。埃里希也成了人鱼瓦切,漂亮珍贵,被残忍的从他父母身边,从属于他的大海夺走,囚禁于女巫幽暗的地下宫殿。那里没有太阳,没有海浪,只有幽幽的绿色冥火和潮湿的石块。瓦切被带上镣铐,拴在一处用他族人眼泪做成的水塘。女巫用黑色的羽毛刺瞎他的眼睛,如此他便不能看到回家的路。女巫用金色的果实夺走他的歌喉,如此他便不能向同类求助,只能发出人类粗野的声音。最后,女巫玩儿腻了,用红色的骨头把瓦切变成不会飞的小鸟,如此他便不会被认出曾今是一只人鱼。

    我问埃里希是否听过瓦切的故事。他闭上眼,喉结动了动,“疼。”

    “哪里疼?”

    “你手上的茧,磨的我不舒服。”

    “忍一下,我多用点膏药。”

    “谢谢。你不需要这么做,你可以叫穆勒来。”他说,“他比你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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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得意忘形,埃里希。”我猛一用力,将埃里希掐出尖叫。

    “没有,我没有听过瓦切的故事。”他调整状态,接着用那种不咸不淡的声音回答,身体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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