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她那笑得可恶的得意面孔挥拳了——反正从小到大，他俩也没少打过架，伊衍用力闭了闭眼，咽下满心的不忿，好言好语的道：“妈，澈儿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太好，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得帮他。”

    “我跟你爸没感情，我就是看中了他那张脸……”还想嘟囔几句，但看着儿子沉下去的脸，殷麟知道再说下去自己在亲妈云悠悠那里肯定没好果子吃，悻悻住了嘴，隔了一会儿才又重提要求：“先让我看看那孩子。”

    “啧，你还真是……”都说知子莫若母，换到伊衍身上也是一样的，再没有他比谁更清楚就他妈那倔强得跟石头似的臭脾气，要是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她能一直杠下去，皱眉不悦的哼了一声，转身朝卧室走去。

    一推门就看到弟弟睁着眼躺在床上，他眉心微微一蹙，快步走过去，“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吵到你了？”

    含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伊澈缓缓坐起来，见他哥脸色有点不好，忙关切的问：“怎么了？跟谁吵架了？”

    “我妈。她非要看你，一直跟我胡搅蛮缠。”坐到弟弟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一点，伊衍将捏在手里的手机往前一伸，瞪住屏幕里一脸好奇的亲妈，“把人吵醒了，你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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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殷麟压根不理他，直接冲着伊澈热情的挥手，“嗨，宝贝！”

    虽然在伊衍的车上看过殷麟的照片，但到底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而且一上来就是这么热情的打招呼，伊澈不觉有点紧张，下意识坐直了身体，露出一抹略显羞涩的笑容，轻轻叫道：“阿姨……”

    “阿什么姨啊！叫妈妈！”不愧是云悠悠的女儿，殷麟也一上来就给自己认了个儿子。但她对伊澈的观感真的很好，就算还隔着屏幕，也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乖巧的模样，不等他开口又接着笑道：“你哥叫我妈，那你也该叫我妈，不是吗？宝贝乖，快叫一声来听听！”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来熟的？会吓着澈儿的！”是很乐见亲妈这么喜欢弟弟，但看到他笑容僵硬的望着屏幕，还用微微汗湿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显然是紧张的，伊衍伸手将他搂到怀里，皱眉瞪了一眼殷麟，又低头在他耳边柔声道：“没事，你就当再见一次我外婆好了。”

    可对伊澈来说，叫云悠悠“外婆”和叫殷麟“妈妈”还真不一样，毕竟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再叫一次“妈妈”会让他想到当时去认尸时父母惨白的面孔，心痛如绞。只是看着那双掩饰不住期盼的美丽眼眸，他又不忍心让殷麟失望，努力扬起唇角，轻轻叫道：“妈咪……”

    虽然那声“妈咪”在酒吧的音乐声中有些模糊不清，但那软软的语调落在殷麟耳朵里，觉得好像又看到了年幼时候的亲儿子，为数不多的母爱顿时泛滥成灾，当即眉开眼笑，“哎！宝宝真乖，妈咪疼你！”顿了一下，她赶忙又道：“宝宝乖，等着妈咪回来看了，保证给你带好多好多的礼物！而且只给你带，不给你哥带！”

    就坐在弟弟身后，伊衍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叫出那声“妈咪”时浑身不自觉的一颤，听出他声音里隐隐的哽咽，猜中了弟弟心中的隐痛。因此，他并没有理会殷麟对自己幼稚的挑衅，直接把手机拿了回来，“好了，澈儿你也见到了，总该说正事了吧。”说完，他又侧过脸去亲了亲伊澈的额头，“澈儿乖，再休息一会儿，我出去跟我妈说点事，很快回来。”

    这一次，殷麟没再继续跟儿子胡扯，等他一出门就直接问道：“澈儿的腺体是不是还在他没成年的时候就遭到损伤了？伤得还很严重？”

    “是。”回想起温启宁当时的描述，伊衍心中一阵烦躁，之前那种想要将始作俑者除之而后快的暴戾情绪又涌了上来。重新走到阳台上点起香烟，他狠吸了几口，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