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

    小亦的信息素香气还萦绕在鼻尖，甜美中带着一丝辛辣的气味仿佛深深烙在她的神经中，挥之不去。

    ——……我怎么能这样？

    ——那是小亦啊，是我一手养大的妹妹。

    顾秋靠在门后，苍白着脸，发丝垂下，遮住眉眼。

    手指用力按住眉心，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令她胸腔闷痛的画面。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下摆已经被拉得皱巴巴的，胸口隐隐胀痒，像是还留着顾亦的……舔吸触感。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是我不该擅自进小亦的房间……她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可小亦是突发发情期……

    ——她第一次发情期，意识不清，自己怎么能就让她那么做……？小亦不清醒，自己也不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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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理智。被小亦触碰、被依赖的感觉如同毒药，如同存活着的根源，在痛渴之上竟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愉悦感。

    ……这才是最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抬手掩住脸，喉间发出一声颤哑的叹息。此刻连呼吸亦是罪恶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柔和得让人昏昏欲睡。顾亦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怀里的兔子玩偶因为她的动作被挤到了一旁。

    她伸手摸到光脑，半眯着眼打开，屏幕上的时间带着光刺得她微微皱眉，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已经中午了。

    姐姐没叫我起床吗？

    脑袋还昏昏沉沉，动作迟缓地翻看着光脑里的消息，却发现姐姐一条信息都没发来。

    嗯？怎么回事？

    姐姐一向细心，从不会不提醒她吃饭或者起床的。

    但她还懒倦着，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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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会儿呆，想要坐起来，但身体仿佛被阳光融化了一样，软绵绵的，手臂一撑，又躺回了床上陷进被子里。

    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却猛地愣住了——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是……？

    一瞬间，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涌了上来。昨晚姐姐温柔的声音、自己抱住姐姐的撒娇……再往后，自己竟然……

    昨晚……？！

    顾亦猛地睁开眼睛，黑亮亮的瞳仁颤抖起来。震惊和羞耻交织，脸上腾地烧透，整个人僵在床上，耳边嗡嗡作响。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脑海里尖锐的爆鸣。

    本能一般地，她回忆起姐姐微微颤抖的身体、自己不顾一切地抓住姐姐的手腕，还有那句……那句“姐姐好软”！啊啊啊！！

    顾亦猛地捂住脸，试图把所有画面都从脑海中赶出去，但那只让她的脸更烫得宕机。

    自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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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发情期会让人变傻吗？

    ……

    姐姐会不会生气？

    不对，我到底在干什么！

    姐姐会不会不理我了？

    脑袋里乱成一团麻，嗡嗡作响，思绪左一句右一句，没什么道理可言。

    姐姐平时对她那么好，却被她那样对待……顾亦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疼得她眼睛泛起了湿意。

    甚至隐隐觉得想吐。

    她狠狠地把脸埋进玩偶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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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

    另一方面……姐姐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的那副样子，一向冷静的姐姐昨晚的反应……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却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