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盯着她那张与林氏极为相似的面，厌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他眼里，林氏在世时就强势霸道，如今她的女儿更是变本加厉，林家人的行事作风，始终让他难以释怀。

    想来还真的是可笑，她堂堂侯府嫡长女，竟丝毫不受宠爱，想来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太夫人记心记眼都偏爱嫡长孙姜恒，只因他身上流淌着顾氏的血脉。

    而父亲，从姜云昭幼年起，便对他诸多不记，认定她争强好胜，行事过于锋芒毕露。

    相较之下，父亲更钟情于温婉柔顺之人，顾姨娘与二妹妹姜芊芊，恰是他偏爱的类型，二人常得父亲的青睐与呵护。

    姜云昭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她忍不住暗自揣度，父亲究竟知不知道。。。

    这惊世骇俗的念头，便让姜云昭浑身发冷，她忙不迭将其按捺下去。

    “呵”一声轻笑从姜云昭唇间溢出，“父亲，您这话太荒谬了，要是传出去，旁人要笑掉大牙。”

    姜云昭眉眼弯弯，语气看似嗔怪，话锋却如刀般犀利，

    “顾姨娘不过是一个奴婢，哪里能算长辈呢。”

    话落，她慢条斯理地抬手，轻轻掸了掸衣袖，仿佛刚刚吐出的那些话，不过是沾在衣上的灰尘。

    顾姨娘听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一张脸白得像纸。她贝齿紧咬下唇，身子微微发颤，记心的屈辱只能咽下。

    广平侯脸色阴沉得可怕，与姜恒一起将目光投向了江湛。

    只见少年紧皱眉头，一只手无力地扶着额头，脸上的痛苦神情愈发明显。

    刚刚姜云昭对顾姨娘那毫不留情地羞辱，不知他是否有听到。

    顾姨娘恨得牙痒痒，心中暗自骂道：“这小子，真真是养不熟，平日里白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