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总督。”沈琊凛然开口。

    “放松太久都忘记谨慎，不卸配枪敢接近我。”

    “很勇嘛。”

    不知什么时候，腰间配枪被沈琊摸了去，崔烨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居然毫无察觉。

    崔烨抿唇低头，手指拨动枪口，瞄准自己的心脏。

    “满弹。”

    崔烨声音平静，冰蓝瞳孔无所畏惧地对准那抹金色。

    “你决定。”

    砰砰砰砰！接连扣动扳机，枪声惊动人工智能。

    “指挥官您需要帮助吗？”飞船智脑的机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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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烨头也不回发出指令，“屏蔽监控。”

    子弹擦着崔烨耳廓射出，打断他的发丝，接着被天幕阻挡，弹头落下，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枪管灼伤他的皮肤，他硬生生受着，脑袋没偏转一丝。

    沈琊这时放下枪开口，“还记得我和菲尼克斯第一次做爱。”

    语气疏离，不像怀念。

    “当时菲尼克斯不愿意伤害我，宁愿用舌头或手指给我疏解，也不愿上我，甚至怎么刺激阴茎都硬不起来。”

    “激动之下我用手枪捅破自己的处女膜。”

    “看着我粗暴地对待自己，他才愿意抱我、插入我、深入我。”

    沈琊神情平静、没有波澜，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崔烨的表情却开始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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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里，菲尼克斯早就死了、逝去了。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成为他。”

    “你是崔烨，我是沈琊。我们为了利益在一起。”

    “既然没爱过，何谈爱。”

    “别装模作样地欺骗自己，假惺惺的很恶心，崔烨。”

    沈琊躺在床上十指交叉于腹部，冷漠看着面前的人。

    充满距离的眼光让崔烨再也受不住，逃似的离开。

    冷水当头浇下，湿漉漉的发丝一缕一缕分开贴在脸颊，他像条落水狗。

    崔烨抹了把脸，又抹了把脸，擦不尽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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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次他曾对自己说，沈琊支持傻比二王子必然不可能获胜，背叛沈琊的选择是对的。

    但此时此刻面对沈琊，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就是卑劣。

    就是想让高高在上的人落入尘埃；就是嫉妒得发疯，想破坏、毁灭、侮辱完美的他。

    越爱沈琊，就越恨沈琊。

    他，无比自卑。

    崔烨关上花洒擦干身体。

    可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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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浴室回到卧室，模拟阳光关闭，室内一片昏暗。

    崔烨坐在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影轻声说：“我没想到二王子为坐实罪名会对盟友的你下手。”

    “收到你遇袭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赶往，找你很久。”

    崔烨沉默，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他不擅长剖白，而有些事错过也无法挽回。

    “看到你那辆车的路线图，一直在海崖边兜圈”

    崔烨停顿，“很庆幸。”

    “真的很庆幸。”

    崔烨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当时的事我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给我说说，我会”

    “再给我个机会吧，沈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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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应。

    “沈琊？”崔烨轻声问。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他倾身看去，昏暗中沈琊早就睡着，沉静的睡颜，嘴唇很小地张合，怀中抱着抱枕，头歪着，脸颊贴在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