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梦缠身、死亡羁绊、自由如烟(你爱我吗?我爱着你呀)
噩梦缠身、死亡羁绊、自由如烟你爱我吗?我爱着你呀
姜灵从睡眠中清醒,窗口好像站着个黑影在看着他,他僵立在床上不敢挪动,很久后才回神,明白那黑影是梦中假象,并非现实。
脑子迟钝得无法思考,看着天花板发呆,竹马捡他回家已经几天,但姜灵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如同,他和钟奕面对面地相处在不同时空。他的嘶吼、痛苦、嚎叫,钟奕通通都听不到。姜灵很努力地大声喊、大声吼,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可是,面对真实的钟奕时,姜灵又察觉到,自己没有发声,没有痛苦到嘶吼,甚至发不出丁点声音,像一台锈蚀的、僵立的、死硬的雕像。
他想改变,可没有改变的力气,也无法思考要怎么改变。他就像理应被废弃的零件,找不到丝毫回收的余地。
姜灵起身,再也无法在黑暗孤独又空旷的床上待下去。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并不黑暗,有零星灯光和路灯倒影,还有车流淅淅沥沥车灯闪烁、霓虹灯牌彻夜不停耀眼。
月亮在哪?他想。
打开窗户,探头向外看去,想找到月亮的影子。姜灵有恐高症,但此刻他一点都不害怕,执着于找到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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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无所有,只有月亮独属于黑夜的他。
“砰”轻柔的砰声,是冰冷的玉石垂落击打在锁骨中心的软肉。冰凉沉重的触觉,姜灵抓住它,低头看。
哦,他想起来,是钟奕睡前送的礼物,外地游玩后捎带的伴手礼。玉石是中心穿孔的简单圆坠,开始戴时不习惯,稍微有些重,现在居然忘了有这玩意。
关上窗户,月亮估计找不到,他要去找钟奕。
趿拉着拖鞋,姜灵推开钟奕卧室的门,和梦中不同,钟奕瞬间睁开眼直起身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哼。”姜灵耸耸肩,不愧是竹马,一下就猜到。
爬上床,姜灵推推钟奕胳膊,“起开点。”非得让钟奕往旁边退让,床上留下大片空余,而躺下时姜灵又紧贴他,钟奕被挤到边缘。
霸道抽走钟奕的薄毯,盖在身上,看向钟奕,“你可别趁我不注意偷偷咬我,标记可就嫁不出去了。”
接着转身背对他,钟奕说,“好。”
声音被毯子淅索声遮盖,姜灵没听清,但他猜是这种回答,钟奕总是绅士又有礼。头埋进枕头,闭上眼,钟奕哪天能强硬点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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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奕直挺挺躺在床上,没拿多余毛毯,也没像过去打闹时抢回一半薄毯,就这样平躺侧头观察姜灵。
姜灵后颈处腺体覆盖条黑色丝绸,是他送的玉石吊坠。普通细绳对腺体有些扎,他专门换成丝带,开口放到侧面,戴着更舒适。
最近夜晚,钟奕都有种不踏实的恍惚感,常常惊醒,非得去隔壁确认姜灵是否还在。
钟奕无法面对内心的惶恐,害怕突然失去姜灵,尽管肉眼看着姜灵在安静沉睡,他都无从抑制的心慌。潜意识深处无能为力,让他难受,他很想成为更强者保护姜灵,现在看来失败了。
钟奕小心翼翼直起身体,不发出丁点声音凑近姜灵脑袋,听他呼吸声,借窗口微光注视他身体随呼吸细微地上下起伏。
活着的姜灵。
他耳朵在听,眼睛在看,才有些微真切实感,内心感到踏实。钟奕很想抱住他睡,可似乎并不恰当,太冒犯。
钟奕在听姜灵的呼吸,姜灵也在听钟奕的呼吸。倾听钟奕的呼吸声,身体倍感安全,自然放松,声音好像弹奏安详的催眠曲。
在睡着的某瞬,似乎触摸到灵性时刻,姜灵感觉他听到了钟奕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