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知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指责,抛下手中的活,便匆匆前往御书房。
她两步并作一步走,抵达御书房外,却又收了脚步。
屋廊下,父亲一身绯红官袍低垂头在帝王身后,宽大的衣摆也藏不住瘦削的身子。
江知晚捂着嘴,泪水便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
爹,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院子,当晚,江知晚便又发了高烧,若不是殿中女官发现,可能就这样烧死过去。
等恢复意识醒来已是两日后。
“陛下登基半月,后宫竟然只有这贱人一人!竟然还派太医给她治病,要不是姑姑吩咐,我一定不会让这种狐媚子近点陛下的身!”
“闭嘴!想掉脑袋了?”
江知晚站在屋内,听着外院两个丫鬟窃窃私语,缓缓闭上双眼。
裴祁渊得知她已清醒,当即将她唤宫殿。
前往宫殿的路上,江知晚回想着半月发生的每一桩事。
踏入殿内,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良久,才问道,“两日前忽然高烧不退,是见了你父亲?”
江知晚听到这话,神色微怔。
她那日不过就在旁远远瞧了一眼,他怎么会知道?
江知晚屏住呼吸,小脸惨白道,“罪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见爹娘,这些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江家人都不知晓。”
男人唇角一勾。
“江知晚,为了保你那家人,你倒真舍得这条贱命!”
她抬起头,看向上面帝王的侧颜,听着自己鼓点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沉了良久。
“陛下,罪妇还有一事,求您成全。”
男人眉头一锁,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嘴里从来都只会为了别人。
先是霍肆,后是江氏一族,从没有自己。
在一瞬,裴祁渊的眸子又恢复最初的冷戾:“若说些朕不爱听的。”
江知晚失笑抬眸,眸底是一片自嘲:“陛下,这事不会让您为难。”
“罪妇身份卑微,本不该出现在宫内,朝堂内外因为我怨声载道,如今父母回朝……恳求陛下,给我一个痛快。”
死,她只求一死!
裴祁渊瞬间浑身僵住,薄唇紧抿成线,无声与她对视。
江知晚看着他那冷冽的面容,顿了顿,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
“闭嘴!”
裴祁渊从殿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像是践踏在她的心上。
或许,过了今日,自己就再也瞧不见心上郎。
过了今日,她就解脱了。
江知晚,缓缓闭上眼,等了片刻,却并未等到那熟悉的出鞘声。
她疑惑睁开眼,却看见裴祁渊赤红着眼,站在她身侧。
他抓住她的手臂,江知晚这才发觉男人的手掌冰得可怕,哑着嗓音质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还是说,想以死相逼,出宫见你的情郎?!”
江知晚瞳孔微怔,刚想否认。
裴祁渊就再次将她拥入怀,男人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江知晚,到底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那霍家郎?”
江知晚唇色发白,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三年前在天牢,你给我一瓶毒药,可在霍肆二十五岁生辰,给了他盛大的婚礼,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这种薄情之人,他为何却忘不掉!
裴祁渊怒火攻心,心尖痛铺天卷地袭来。
“噗——”
鲜血落在她脖颈间,江知晚看见满目鲜红,脸色惨白如纸,扶住他的手,痛哀道:“祁渊!你怎么了?”
男人脸上带着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