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西装袖口，腕间钻石手链随着动作轻响：陆少这是在夸我吗真是太难得了。

    她故意凑近，玫瑰香水混着香槟的甜香萦绕在两人之间。陆沉舟僵着身子任她挽住胳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倾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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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厅雕花大门缓缓推开，水晶灯下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骤然安静。宾客们举着香槟的手悬在半空，目光齐刷刷投向挽臂走来的两人。有女宾小声议论着苏念棠高定礼服的设计，也有人对着陆沉舟笔挺的西装窃窃私语，艳羡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臂上。晚宴上，觥筹交错，笑语喧哗。苏念棠和陆沉舟坐在相邻的位置。陆沉舟默默地帮她挡下了不少长辈的敬酒，还时不时地给她夹菜。苏念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沉舟，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她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陆沉舟放下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瓷碗边缘，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他抬起头时，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苏念棠泛红的耳尖，窗外暮色漫进来，在他眼尾镀上一层温柔的金。会的。

    尾音落下时，他忽然倾身越过餐桌，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转为握住她垂在桌下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渗进来。

    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那一刻起，

    他拇指轻轻擦过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像是要把某种滚烫的承诺烙进她皮肤，我决定，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水晶吊灯的光碎在他睫毛上，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眸光颤动，在苏念棠看来却像一簇簇要将她点燃的火苗。

    5

    露台风波

    苏念棠猛地抽回手，慌乱间撞翻了玻璃杯，清凌凌的水珠溅在腕间。她低着头，用发梢挡住烧红的脸，却挡不住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桌下陆沉舟的皮鞋悄悄蹭过来，与她的小白鞋并排挨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喉咙发紧，连咽下口水都带着蜂蜜般的甜意。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一个叫林悦的女孩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林悦是隔壁艺术系的系花，她对陆沉舟一见钟情，开始频繁地制造各种偶遇。在图书馆，她故意坐在陆沉舟旁边，请教一些艺术方面的问题；在食堂，她端着餐盘坐到陆沉舟对面，热情地和他聊天。

    暮色将写字楼玻璃幕墙染成蜜金色时，苏念棠抱着文件经过露台。林悦穿着水蓝色连衣裙，手中香槟玫瑰娇艳欲滴，发梢别着的珍珠发卡折射出细碎光芒。她听见林悦的声音甜得像裹着蜜糖：沉舟哥，这三年我...

    指节无意识地碾过文件夹棱角，苏念棠指甲在掌心烙下月牙形的白痕。露台穿堂风裹挟着盛夏蝉鸣掠起碎发，尖锐的发梢扫过她发烫的耳垂，痒得像某种无声的嘲笑。陆沉舟倚着雕花栏杆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纤长，墨色西装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肩头的金纽扣折射出细碎光芒，像一道横亘在时光里的冰棱。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试图挪动脚步，却发现高跟鞋早已陷入柔软的波斯地毯，如同她困在这荒唐婚约里的人生。细跟深深扎进繁复花纹间，每一次挣扎都让鞋面的珍珠装饰硌得脚背生疼。抱歉。

    陆沉舟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揉碎月光，尾音像浸了冰水般发颤。苏念棠睫毛剧烈颤动，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恍惚间看见落地窗外晚霞如血，将两人的影子扭曲成纠缠的藤蔓。

    她踉跄着转身，黑色鱼尾裙摆扫过走廊转角时，珍珠流苏撞在鎏金门把手上发出细碎声响。没听见身后骤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也没看见陆沉舟推开林悦递来的香槟玫瑰，花束散落时，暗红花瓣飘落在他锃亮的皮鞋尖。墨色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攥着西装袖口的手指泛白，在空荡的走廊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