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懵了：“啥内容？”

    “就写”萧寒冷笑一声：“江氏藏粮十万石，江夫人，心尖狠，百姓啃雪她屯粉，镇北粮，本是宝，凭啥锁在黑仓窖！”

    “萧公子，你这是要作死！江夫人的私库脸王爷都不查”

    “你怕了！”萧寒冷眼扫他：“怕了就回去喂马去！”

    “不怕！”铁牛脖子一硬：“将军把我交给您，小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萧公子指哪打哪！”

    “那就行，速度走！”

    两人到达城南时，天色渐暗，老周正蹲在茶楼里说书。

    惊堂木拍的山响：“上回说到哪镇北王府的野种”

    “老周！”萧寒冷着脸掀开门帘：“别扯闲篇了，给我写几十只打油诗！”

    老周抬头见是萧寒，惊堂木“啪”砸在茶碗里，溅得茶渍洇了半张桌。

    他盯着萧寒身后玄甲叮当的铁牛，喉结动了动：“萧公子要写写打油诗？”

    “写江家囤粮。”萧寒冷笑。

    老周的手突然抖了，笔杆在砚台里搅出墨花。

    “萧公子可知，上月刘屠户说江家米缸满，被打断了腿？”他偷偷瞥向窗外，压低声音。

    “所以你更得写。”萧寒冷眼扫过铁牛腰间的刀。

    “你写一张，我给十文；写三十张，我让玄甲骑护你三天。”

    老周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说书二十年，就盼着有这么个敢掀天的主儿。

    他蘸饱墨，笔走龙蛇：“江夫人，心尖狠”

    “三十张！”萧寒冷着脸掏出萧砚冰给的银票交给铁牛：“剩下的钱，卖糖人！”

    “买糖人？”铁牛更懵了。

    “去胡同口找几个小崽子，让他们满街传唱，三十张，分出一些贴在全城热闹的地方！”

    铁牛突然咧嘴笑了：“萧公子！您这招高，实在是高！比砍人还利索。”

    半个时辰后，镇北街头飘起甜丝丝的糖人香。

    十个小崽子举着传单跑在街头巷尾，小手冻得发紫，糖人沾在发梢也来不及擦。

    扯着嗓子唱：“江夫人，心尖狠，百姓啃雪她囤粉；镇北粮，本是宝，凭啥锁在黑仓窖？”

    卖糖葫芦的老头听了直咂嘴：“怪不得东市米铺关门，合着都让江家囤了！”

    茶摊老板往茶碗里续水，压低声音：“我表舅在江家当长工，说后宅地窖堆得比山高！”

    “走！找江夫人要粮去！”有流民攥着冻硬的炊饼冲出来，被铁牛一把拦住。

    “诸位莫急，明日请诸位到城外江家私库等着，自有粮食”

    “办得好！走！我们回府！”萧寒怕了拍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