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发售倒数的日子里我卯足了劲，每次直播都是三小时起跳，一整天累积下来绝对超过六个钟头。殷书缦特别请小白店长的朋友替我将唱歌的片段剪辑成影片，多亏有他，频道变得愈来愈热络。

    【牛n糖】：呜哇！刚才那首真的太bang了，也是阿风写的吗？

    我微笑着点头，「她真的很有才华。」

    除了第一次唱的《来生，我想沉眠一世》有完整的谱，剩下的都是靠大把时间用胶带把谱拼凑起来。幸好绮雯学姊没有完全毁掉它们，我这麽安慰自己。

    我在家里遇到绮雯学姊两次，那时离她真正离开只剩不到五天。绮雯学姊告诉我房子她会继续租下去，我只需要负担和现在相同的房租，不用担心租金和搬家。

    「我不能让学姊白白替我付钱。」我对绮雯学姊说，「学姊已经很辛苦了。」

    「就当是替我照顾这里，我有空还是会回来住。还是小冷你不希望再看到我？」绮雯学姊最後那句话当然是玩笑，但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我和学姊都明白，她之後再来的机率是千分之一，但谁也不想说出事实。

    绮雯学姊是在清晨离开的，也许是怕伤感，亦或是相信自己还会回来。

    我一如往常地八点起床，茶几上摆着用保鲜膜封起来的煎蛋土司，旁边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满满都是绮雯学姊的叮咛。

    「风b鸟更自由，没有框架能够限制他，只有同样无拘无束的你能够唱出我想表达的一切。小冷，谢谢。」

    这段话在卡片最底端，原来绮雯学姊早就知晓这一切。她最想成为的，就是不受人局限的「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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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涌入无尽的酸楚，眼泪滴在纸上，黑se的墨水向外晕开。脑中尽是绮雯学姊带着行李箱搭上火车的身影。

    我舍不得绮雯学姊离开，更舍不得她被迫遗弃的梦。

    【牛n糖】：冷主播发呆中，请稍候。

    瞥见牛n糖的留言，我忍不住喊了一句：「真是的，不要连我在发呆都说出来！」

    【牛n糖】：啊啊～冷主播发火就会变热主播喔。

    「牛n糖，你敢再给我乱说一句话，小心我把你融掉。」

    【牛n糖】：哇，我被冷主播恐吓了呀！

    「恐吓只有动嘴，我可不是只有说说而已。」我摩擦着拳头，眼睛弯起明显的弧度。

    【牛n糖】：既安分又乖巧。

    看到他的留言，我大笑。「你好意思说自己安分乖巧？我看你简直和幼稚园小朋友一样调皮。」

    【牛n糖】：其实幼稚园小朋友b我乖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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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我还以为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呢。」

    【牛n糖】：只有冷主播救得了我呀。

    「少耍嘴皮子，我猜你对每个直播主都说同样的话。」

    牛n糖果真如洛萧萧所言，不是什麽需要担心的人物。据我长期观察，他顶多是个ai耍嘴皮子的小小孩。

    我羡慕牛n糖的开朗，彷佛世界上不存在痛苦和黑暗。洛萧萧的脸蛋浮现在眼前，我黯然地自言自语道：「唉，就算向着光，身後的影子依然存在。」

    【牛n糖】：那就不要转身啊。不回头的话，哪还看得到影子？

    「要是不转身，y影永远都照不到光。」说完，我发现自己好像太严肃，气氛僵掉不少。

    【牛n糖】：现在是我们冷主播的人生小教室，欢迎大家踊跃提问！

    直播间被牛n糖这麽一喊，还真钓出了几条鱼儿和我讨论ai情、生活、工作。画面顶端的斗内数字频频向上跳，一个不留神，我才惊觉只要把今天的收益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