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房门被打开。他的动作粗鲁，脚步听上去紊乱不一，浓浓的酒气穿透被子，灌进我的鼻腔。

    「笨金鱼……」

    说话的是个男人。

    这副低嗓我再熟悉不过，我迅速从床垫上弹起。洛萧萧瘫坐在地上，上半身摇晃不定，彷佛轻轻一推便会倒地。他对上我的视线，眼神恍惚，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去倒杯水给你。」

    说完，我走进厨房，杯架上只有两个杯子，分别是我和绮雯学姊的。我没有犹豫，将白开水倒入我的马克杯里。

    洛萧萧依旧茫然地坐在地板上，连我回来也没看一眼。

    「喏，喝点水会好一些。」我将马克杯递到他眼前。

    「这水看起来就有毒，我不喝。」洛萧萧皱紧眉，将头撇向另一边。

    「你不肯喝才会完蛋。」我没好气地捏住他的双颊，y是把水往他的嘴里倒。确认他喝下去後，我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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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伸手碰触被水浸sh的丝质衬衫，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领口前染上大片灰绿，和下摆的浅se呈现鲜明对b。

    我一心只想着让他赶紧喝掉，没注意到水无声间从杯缘流下。

    「抱歉，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只是看你醉成这副德x，觉得你喝点水应该会好一些。」我垂下眼，尽可能表达歉意。洛萧萧不作声，下一秒无预警地将我拉向他，我没有防备，全身的重量都倒在他身上。洛萧萧用另一手撑着地板将重心拉回，他挑眉道：「你说你这样还不算是猪嘛。」

    「洛萧萧，你做什麽……」我想将他推开，奈何力气终究抵不过他。实在难以想像十分钟前他还是个走路都不稳的男人。

    「我要做什麽你还不知道吗？」洛萧萧伸手g起垂在我脸旁的发丝，轻轻将它们塞到我的耳後。

    「你清醒一点，我不是薰衣草。」我拧起眉，对洛萧萧下一步要做什麽毫无头绪。

    「薰衣草是谁，不是你说了算。」洛萧萧的脸上闪过一抹愠se。

    我眯起眼，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洛萧萧将我拉得更靠近他一些，近得能够感受到他微温的鼻息。

    洛萧萧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深邃的眼神没有离开我半分，我同样望着他，像狩猎者与猎物相互对峙。

    「这样好滑稽。」我笑道，不自觉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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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也奇怪，洛萧萧看起来不像一个会轻易喝醉酒的人。怎麽今天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还闯进我家？

    我重新看向他，还没开口洛萧萧便握住我的肩膀吻了上来，薄唇的凉意渗透我的唇瓣。我的双眼撑到最大，手停在半空，身t僵y得像块木头。

    脑袋负荷不住，「啪」一声，索x断线。

    朦胧间，洛萧萧的脸与当年的男孩重叠。记忆像长线风筝，一时之间收不回来，只那麽一瞬，我能确信就是他。

    洛萧萧忽然将身tch0u离，他的脸颊透着清淡的粉红。「你没推开我。」

    我根本没听进他说了什麽，胡乱地应了几声「嗯」。

    深夜的沈静里，有好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有开口。不知就这麽过了多久，大脑重启，我「啊」的长叫一声。

    「你被鬼咬了？」

    「洛萧萧……你刚刚是不是──是不是──」我撇过脸，一次又一次深呼x1。後面的话，我怎麽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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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的接吻？」洛萧萧毫不避讳地说。我既不能说是也无法摇头，只能si命地盯着他。

    洛萧萧吐了口气，「告诉我，你对肖楠是哪一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