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像是在挑选下一道甜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寡言,仿佛置身事外的守墓人突然动了。他并非如众人预想那般惊慌失措,反而向后退了一小步,恰好避开了小女孩伸过来的小手,动作沉稳得像是在棋盘上移动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瞬间打破了小女孩营造的恐怖氛围:根据我的记录,如果现在立刻进行投票,并且我们能够准确无误地票选出‘流浪汉’的真实身份,那么,侦探团依旧有理论上获胜的可能。
他的话让记者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守墓人接下来的话语,以及他投向医生和佣兵方向那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瞥,又将这点火星无情地踩灭:但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已经显露出明显异常状态的医生和佣兵,看看他们两位现在的状态,恐怕我们已经没有足够清醒的、能够形成有效多数的票数来确保这一点了。他们的判断力,大概已经被‘污染’了吧。
小女孩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会在此刻发难。
守墓人捋了捋额发——那只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性动作,继续以他那特有的、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而且,根据游戏规则,模仿者阵营虽然已经全员淘汰,但侦探团并未通过投票清除所有的特殊威胁——也就是你,‘流浪汉’小姐。他的目光转向小女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所以,主要阵营均未达成胜利条件。那么,就该轮到我的特殊胜利规则了:当无主要阵营获胜时,若我作为‘棋手’仍然存活,并且能够正确记录下至少四名玩家的真实身份,我将获得本次游戏的最终胜利。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硬壳笔记本,动作从容地翻开,仿佛上面记载的不是决定生死的秘密,而仅仅是一些寻常的笔记。他的指尖划过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般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已记录在案:
他的声音如同法庭上最后的宣判:
医生,真实身份——治安官。判断依据:其一贯冷静专业的行事风格,以及在最后关头,当模仿者律师即将对记者不利时,果断动用其唯一的‘淘汰’能力,清除了威胁。这符合治安官在关键时刻拨乱反正的特质。
弓箭手,真实身份——哨兵。判断依据:在其被模仿者园丁袭击淘汰的瞬间,立刻触发了强制性的紧急会议,并锁定了袭击者。这是‘哨兵’身份最明确的体现。
牛仔,真实身份——锁匠。判断依据:其进入疯人院初期便对各个门窗和隐蔽角落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符合锁匠探查环境、寻找关键通道的本能。以及,在他被律师用炸弹淘汰后,系统对淘汰者身份的间接提示,也佐证了这一点。
律师,真实身份——烟火师。判断依据:他能够制作并传递‘炸弹’这一关键道具,直接导致了牛仔的淘汰,并且在他被医生淘汰后,系统公布其身份时也明确指出了‘烟火师’。
守墓人每说出一个名字和身份,场内的气氛便凝重一分。小女孩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与恼怒。
或许,守墓人合上笔记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还应该加上已出局的园丁,其真实身份——是怪盗。她能无声无息地接近并直接淘汰警觉的哨兵,这正是‘怪盗’能力的体现,其后在紧急会议中被票出时的身份揭示也确认了这一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的记录,应该足够了。
记者慕成雪全身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将守墓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稳稳地挡在了小女孩和看似文弱的守墓人之间,防止小女孩在最后关头狗急跳墙,进行最后的污染尝试。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局势已经非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