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像不存在一样，我忍不住画了下来。

    她继续往后翻，更多程远的素描出现了——他在食堂排队时发呆的样子，他在校园长椅上闭目养神的样子，他雨天撑伞匆匆走过的样子.....

    我注意到你总是独来独往，但从不显得寂寞，反而有种.....自在感。林小满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羡慕那种状态，所以开始偷偷画你，后来鼓起勇气跟你搭话，是因为真的对你的游戏产生了兴趣，不是出于什么可笑的同情。

    程远翻看着素描本，震惊于自己竟被这样细致地观察和记录着，而他却浑然不知。最后一幅素描是他生日那天在火锅店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映着灯光。

    所以张翰说的.....

    全是废话。林小满斩钉截铁地说，他是我大学里最后悔的一段经历，自恋又肤浅。而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你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种可能。

    程远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融化，温暖而疼痛。他小心地合上素描本，递还给林小满。

    那段隐藏代码里的信.....是真的吗他问，声音几乎听不见。

    林小满的脸颊泛起红晕：每一个字都是。

    阳光在画室里缓缓移动，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程远站在光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他以为林小满是照进他黑暗世界的一束光，但实际上，她只是帮他看到了自己本就拥有的光芒。

    我.....不擅长表达。程远艰难地组织语言，但我想让你知道.....

    等等。林小满突然打断他，如果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些画才.....我不想你出于感激或责任感.....

    程远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U盘：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画室角落有一台旧电脑，程远插入U盘，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屏幕上是程远的脸，背景是空荡荡的教室。视频里的他看起来紧张但坚定。

    小满，如果你在看这个视频，说明我终于鼓起勇气把它交给你。视频中的程远说道，声音有些发抖，我一直不擅长当面表达，所以录了这个.....

    程远按下暂停键，转向真实的林小满：后面太尴尬了.....总之我想说的是，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你的画让我看到了自己从未发现的一面，你的热情点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我.....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林小满的眼睛湿润了：你一直都是，程远，从第一天起就是。

    他们站在那里，相隔一步之遥，空气中充满了未说出口的话语和可能性。程远向前迈了一步，犹豫地伸出手。林小满立刻握住了它，手指温暖而坚定。

    我还有个问题。程远说，素描本最后一页的空白.....你说想画我笑的样子。

    林小满点点头，眼睛闪闪发亮。

    现在可以画了。程远轻声说，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林小满迅速抓起炭笔和速写本，但刚画了几笔就停了下来：不行，这样的笑容需要用颜色表现。她放下笔，直接走到程远面前，所以我决定换种方式记录。

    然后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程远的脸颊。

    程远呆住了，脸颊上被亲吻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发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位置，仿佛要确认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幻觉。

    这是.....记录完成了吗他傻傻地问。

    林小满笑了：只是第一笔。

    程远深吸一口气，做了他有生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他伸手将林小满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气，身体温暖而真实。程远感到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