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次偶然看到，怕是现在也不知道。

    而好巧不巧的，身为肃王外孙的霍铮辞，身上也有一块儿一样的鱼纹坠子！

    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

    陆湛看去陆赋雪，而陆赋雪此刻复杂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经告诉给了他答案！

    陆赋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起了一个故事。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长平关外战乱四起，肃王受命前去征战驱赶敌寇，也是在那时候，在长平关附近，认识了一个边城女子。这人就是肃王的第一任发妻。”

    “那时候先帝并不同意这个边城小女子成为肃王的正妃，想让肃王迎娶当时的朝臣之女。也就是如今这位肃王妃，肃王据理力争，和先帝撕破脸，才算是迎娶了心爱女子。但也因此，肃王被先帝发配去了边城番地镇守。”

    “虽然被派番地，但肃王和发妻经过千难万险，也总算是真正的圆满，一年后，那位正妃怀孕了。但同时，边境战乱四起，先帝不得已召回了肃王……”

    当时正妃正好快到了临盆之时，肃王虽然担心将妻子带在身边随军出征，会出岔子，但把妻子放在京中，他更是不放心。

    本以为一个怀孕的女子，随军出征，怕是要误事。没想到这位正妃，不仅仅没有误事，反而是关键时刻，帮着将领们出谋划策，因为她的献计，加上肃王的带兵，让后面的几场战役，全数获胜！

    在后来班师回朝的时候，正妃在路上成功诞下了一名女婴。

    先帝对这个乡野女子的成见，也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消除，还打算封肃王的第一个女儿为郡主。

    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谁曾想，那一年，京中闹起了瘟疫。

    肃王正妃因为行军一路折腾，加上生产时损伤了身子，身体一直不好。也不知怎么回事，母女俩突然就感染了疫病，不久于人世。

    肃王备受打击，日日饮酒颓然。

    也是因为一次酒后乱性，才和今日这个肃王妃有了孩子，后面不得已娶了她，成了续弦。

    虽说是娶了，但肃王除了那一次醉后，从未踏足过这个肃王妃的房间。

    后来，因为肃王挂念正妃母女，郁郁寡欢。直到又一场战役，他主动请缨，再后来，便传回了肃王战死在边城的消息。

    当真是肃王战死，还是他自刎在了和正妃相识的小边城。

    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一年，一代英豪肃王，就这样死在了那个遥远的小小边城中。

    陆赋雪的话语很平静，他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他话语停下后，屋子里却是陡然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