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脑袋一看连我老爸也不会止哭,顿时急了,何二婶立即又开始哭闹起来,埋怨个不停,说是因为我们今天杀了白蛇,白蛇回来报复了,明天要是扒门楼,何天明也回来报复,一家人就等着死绝吧。我倒在想,婴哭解救之法,《义山公录?邪篇》里正好也有,就是不知道敢不敢试。二叔看见何二婶哭天喊地,便道:“你急什么,我大哥现在不会,待会儿就会了。”大家一听,都看着二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二叔见大家都在注视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对老爸说:“大哥,把《义山公录》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上面肯定有破解的方法。”老爸看着我说:“书呢?”我愣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早上只顾着要跟老爸他们来何家老宅,光换了衣服,书是忘了带啊。“我,我没带。”我朝老爸他们尴尬地一笑,说:“今天来得急促,我忘带了。”“啥?”二叔差点蹦了起来,“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我今天敢来全凭那本老祖宗的书,你忘带了!”我挠了挠头,说:“实在是忘了。”二脑袋急道:“那怎么办,村里也没有医生,得到镇上或者县里,可现在也没有公共汽车了。”看着小宝哭的面红耳赤,我嚅嗫道:“书我虽然没带,但是破解婴哭的方法,我记住了。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二叔瞪眼道:“你真记住了?”我点了点头。二脑袋显然不相信我,盯着他,疑惑道:“你会治?”何二婶急道:“你别管谁了,先治治再说!咱这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这么晚也没有车,去不了镇上县城,再磨蹭,小宝就哭死了。”老爸淡淡地说:“放手去做。”我微微一愣,心中打定了主意,既然都以相术眼光看物,那便不用再别扭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做就做!我问何二婶道:“你们家有红色的细线没有?”何二婶说:“有。”我说:“去拿来一根四五寸长的红细线,再拿一根针过来。”何二婶说:“好。”说完转身进里屋去拿了。我接过针线以后,拿起小宝的左手,把红线缠在小宝左手的食指的第二指节上,缠完以后,又要了一瓶白酒,把针头在酒里蘸了蘸,算是消消毒,然后又在小宝食指的第一指节的指肚上刺了一针,顿时有一大滴鲜血流了出来,顺着指头,流到了红线上。这便是《义山公录》中记载的解除婴哭的方法,名叫“缚红之术”。做完之后,我心中没底,脸上却假装很自然地说:“好了,没事了。小宝过一会儿就好了。”大家都一愣一愣的,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小宝。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小宝会不会好,我只是是按照书中的方法操作的,对于书中记载的东西,我以前是不信,现在是半信半疑,而现在,我只能希望缚红之术就是值得相信的方法。但是没想到,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止住了。我不由得怔了怔。二叔也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元方,行啊,果然有天赋,你爷爷没看错你。”二脑袋夫妇欣喜若狂地说:“这位小先生可是救了我们的老命了,谢谢!谢谢!”我长出了一口气,由衷地道:“侥幸,不必谢。”小宝的事情解决了,我却又闹心了,当然不是是因为小宝好了而闹心,他好了,我当然是高兴,可是排除掉小宝的因素,单纯地去说“缚红之术”,我心里就犯嘀咕了。如果说缚红之术不灵验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甚至会心安理得。因为,毕竟在他内心深处,这种类似于封建迷信的捉鬼辟邪法术不灵验才是合情合理,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居然灵验了!之前半信半疑,现在忽然更进一步,我之前的世界观忽然不那么清晰了,《义山公录》到底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我被这一个问题弄得头大如斗。就在我胡思乱想的那天晚上,老爸、二叔和二脑袋他们已经制定好了第二天的计划,他们决定在第二天上午由二脑袋带人去扒门楼,由何二婶去请何九叔过来。等何九叔来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何九叔上山去找何天明的葬身之地。夜深了,二脑袋家里不够睡,何二婶带着小宝去邻居家借宿,我和二脑袋睡在主卧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