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糊了双眼。窗外,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个悲伤的故事哭泣。
后来,我试图把U盘里的资料交给警方,但所有数据都被加密了,无法打开。再后来,我去了林夏的墓地,在那里坐了一整天。墓碑上她的照片依旧灿烂,却再也无法回应我的思念。
有时候我会想,那晚的经历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但每当夜深人静,我仿佛还能听到那熟悉的门铃声,看到林夏站在门外,轻声说:阿远,是我。
2
暗码迷踪
三个月后的深夜,我在书房反复尝试破解U盘密码。屏幕蓝光映着满桌草稿,键盘缝隙里积着咖啡渍,手机在一旁第无数次显示密码错误的提示。突然,窗外一声闷雷炸响,雨幕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白影。
我猛地冲到窗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积水倒映着破碎的路灯。但方才那惊鸿一瞥,分明是林夏的白色连衣裙。心跳如擂鼓,我抓起U盘夺门而出,踏入潮湿的夜色。
沿着记忆里她消失的方向狂奔,转过三条街后,老旧的报刊亭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这是我们恋爱时常卖杂志的地方,老板王伯正在收摊,看见我狼狈的样子,递来一条毛巾:小远,这么晚了还在找
我愣住:找找什么
王伯指了指报刊亭角落的监控屏幕,画面里,凌晨三点的街道上,一个穿白裙的女子正在亭前徘徊。她的动作机械,目光却死死盯着亭子里的公用电话。
这是昨晚的录像。王伯调出存档,最近半个月,每到周三凌晨,她都会来这儿。我本来想告诉你,可你每次都来晚一步。
我的手指几乎要戳碎屏幕。视频里,林夏的指尖划过电话按键,却始终没有拨出号码。最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贴在玻璃上,又在雨中消失不见。
纸条被雨水冲掉了,不过我拍了照。王伯翻出手机,照片里是模糊的字迹:17:23,城西冷库。
次日黄昏,我攥着U盘站在冷库门前。铁门锈迹斑斑,危险勿近的警示牌在风中摇晃。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冷气裹挟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冷藏柜的编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当我走到17号柜前时,听见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阿远。林夏从阴影中走出,脸上蒙着半透明的薄膜,像是某种人造皮肤正在剥落,你不该来的。
她的声音不再清脆,带着电流杂音。我注意到她身后有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十几个和她相似的人,皮肤泛着青白,脖颈处都有相同的红色勒痕。
他们在批量制造你我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冷藏柜。
林夏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这是病毒的最终形态,也是控制我们的程序核心。他们想把意识上传到机械躯体,而我...她突然剧烈颤抖,薄膜下露出金属骨架,我是唯一产生自主意识的失败品。
冷库顶灯突然疯狂闪烁,警报声刺耳响起。林夏将平板塞进我怀里:快走!他们来了!
铁门被撞开的瞬间,她扑向冲进来的黑衣人,用机械手指死死卡住对方脖颈。我抱着平板和U盘夺路而逃,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和林夏最后的呼喊:去旧电视台!顶楼天线...是密钥!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我在泥泞中狂奔,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旧电视台的塔尖刺破乌云,当我爬上生锈的楼梯,发现天台上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林小姐还是太天真了。他举起遥控器,远处的冷库方向腾起火光,那些失败品,不过是我们的电池。
我握紧U盘和平板:你不会得逞的!
男人冷笑,按下按钮。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仿佛被抽离身体。恍惚间,听见林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的那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