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深与苏棠举行盛大婚礼,搬进林深家祖传老宅。表面甜蜜的婚姻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林深偶然发现祖传婚床暗格中的铜镜,开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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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将玫瑰花瓣的影子碎成一地血色,林深松开苏棠的手时,婚戒在她无名指上折射出冷光。宾客散尽后的老宅静得瘆人,雕花床幔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像极了婚礼上她披着的头纱。
我去给你倒杯醒酒茶。苏棠转身时,发间茉莉香混着香槟甜腻扑进他鼻腔。林深机械地点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床头鎏金雕花。当拇指陷进第三道凹槽时,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惊得他猛地缩回手。
暗格里躺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层灰,边缘刻满扭曲的符文。林深鬼使神差地用袖口擦拭,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他瞳孔骤缩——镜中浮现出苏棠苍白的脸,产房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血污中皱巴巴的婴儿啼哭着被塞进周野怀里。
这是我们的孩子。镜中苏棠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周野的手抚上她汗湿的额头,身后林家老宅的钥匙在他掌心反光。画面骤然切换,林深看见自己被困在燃烧的轿车里,苏棠倚在周野肩头笑得灿烂,远处公司大楼的电子屏跳动着股权变更信息。
铜镜哐当掉在地上,林深踉跄着扶住床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都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他想起三个月前周野在单身派对上拍着他肩膀说兄弟一生一起走,想起苏棠在求婚时红着眼眶说我愿意。原来那些深情对视都是算计,海誓山盟全是毒药。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深猛地将铜镜踹回暗格。苏棠端着茶碟推开门,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阿深,怎么脸色这么差她伸手要探他额头,林深侧身避开,指甲几乎刺破掌心的伤口。
可能酒喝多了。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苏棠颈间他送的翡翠项链,突然觉得那些温润的翠色像极了毒蛇的鳞片。等苏棠睡熟后,林深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将镜中画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当晨雾漫进窗棂时,他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从未拨出过的号码——私家侦探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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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潮湿的气息漫进窗棂,林深盯着手机通讯录里私家侦探陈生的名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旁苏棠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她蜷在真丝被里的模样恬静美好,却让林深想起镜中她与周野相拥的画面,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惊醒这头沉睡的毒蛇。书房的檀木椅被他坐得吱呀作响,台灯昏黄的光晕里,林深将昨晚镜中所见的每一个细节都写在纸上。他的目光扫过周野拿走老宅钥匙股权变更这些字眼,太阳穴突突直跳。林深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一旦失去财产,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深渊。
三天后,陈生将一沓资料摆在林深面前。照片上周野和苏棠在咖啡厅里交头接耳,苏棠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与林深送的婚戒款式截然不同。更刺眼的是,银行流水显示周野账户里每月都有一笔来自陌生账号的大额转账,而那个账号的开户人,竟是苏棠的远房表妹。
林先生,他们早在半年前就有往来了。陈生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您看这个,周野最近频繁接触您公司的竞争对手,我怀疑他在倒卖商业机密。
林深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血痕。他想起上个月公司竞标失败,原本十拿九稳的项目却被对手以不可思议的低价抢走,原来从那时起,背叛就已悄然滋生。继续查,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计划。林深咬牙切齿地说,还有,帮我联系爷爷的私人律师。
回到家时,苏棠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糖醋排骨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阿深,你回来啦!她擦着手迎上来,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