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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跑到了医院要采访我。
虽然医院有严格的保安制度,没有让这些人冲进来,但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对我都变了态度。
不屑、敌视、嘲讽、白眼。
再每次给我输液时,又故意找了扎针技术最差的实习护士。
把我的胳膊扎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他们自以为是在维护正义、为民除害,其实不过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罢了。
外面是漫天风雨,而始作俑者贺景哲又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一脸的惊慌和不忍。
嫂子!我不知道那些视频是怎么发到网上的,可能是我的手机被黑了。
不过你放心,有什么风雨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会对你负责的!
好啊。
我淡淡地笑了。
嗓子好了很多,我已经有力气说话了。
本来对贺景哲,我有无数的控诉、愤怒和质问。
却又觉得一切都没有必要再开口了。
他成功了,不只是毁灭了我的名誉,还毁灭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没事,我不在乎的,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说吧。
贺景哲闻言如释重负地笑了。
是啊嫂子,你能想开就好。你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出国,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幸福生活。
他继续许愿,坐了一会儿就从医院后门溜了。
想必是去范纯纯那里邀功讨赏了。
夜深了。
我穿着病号服,也悄悄离开了医院,来到了海边。
我的亡夫就葬身在这片深不可测的大海里。
我活够了。
景晨,我来找你了。
如果你在天有灵,请原谅我的失足。
我赤脚入海,向海的最深处走去。
一个大浪袭来,瞬间把我淹没。
与此同时。
啊!
正搂着范纯纯睡觉的贺景哲忽然一个机灵从噩梦中醒来。
他满头大汗、语气仓皇,
嫂子,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