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老喜欢在天台见面。”

    李玄通转过身来，脸上的皱纹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刻：“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林默扶着墙壁站稳，呼吸因为虚弱而略显急促："因为这里没有监控？"

    "聪明。"

    李玄通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差点杀了陈烈。"

    "是他先用了魂力抑制药剂。"

    林默直视着老人的眼睛，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而且他的铁甲犀牛明显被深渊能量侵蚀了。"

    李玄通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金属小盒。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枚泛着诡异红光的晶核碎片。

    "认识这个吗？"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深渊晶核，而且纯度极高。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邪恶能量。

    "这是在你们的战斗现场遗留下来的。"

    李玄通的声音带着冷意，"纯度70，足以让一头普通灵宠在一个月内突破到战将级当然，代价是彻底魔化。"

    林默猛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学院早就知道这件事？"

    "不仅知道，”李玄通叹了口气，机械眼中红光闪烁，“还默许了这种行为。"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林默的身体微微摇晃，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栏杆才能站稳：”你们拿学生当实验品？"

    "先坐下吧。“李玄通指了指天台的长椅，”关于深渊计划，有些事情你必须了解。"

    林默缓缓坐下，萧寒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旁。

    "首先，你要明白灵宠进化的两条不同道路。"

    李玄通手中的机器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显示出两条截然不同的进化路线。

    "保守派主张循序渐进。"他指着蓝色的那条曲线，

    "通过药剂、魔兽晶核和系统训练，一步步激发灵宠的血脉潜力，这条路虽然安全，但进展缓慢。"

    “三百年的时间，我们也只是测试出部分灵宠的血脉进化路线，还有大部分的御兽师，他们灵宠终其一生都无法进化。”

    影像旁边浮现出一条血红色的曲线，如同毒蛇般扭曲攀升。

    "而激进派则推崇深渊能量。"李玄通的声音变得沉重

    "这种方法不仅能让灵宠在极短时间内获得巨大力量，还能有意想不到的进化路线。但代价是90的失败率——失败意味着灵宠魔化，御兽师精神崩溃。"

    林默皱起眉头：“既然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允许？"

    "因为形势所迫。”李玄通调出一段加密影像，画面中是北境城墙外惨烈的战场。

    无数形态扭曲的魔物如潮水般冲击着防线，一头山岳大小的六翼魔龙喷吐烈焰，三名铂金级御兽师连同他们的灵宠瞬间气化。

    "过去一年，北境阵亡了十七位钻石级御兽师，五位宗师级，还有一名传奇御兽师。"

    李玄通关闭影像，声音带着颤抖，“照这个速度，三年内第七生存区就会沦陷。"

    苏雨柔突然开口：”所以学院是在两害相权取其轻？"

    "没错。"李玄通点点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前人已经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百年的时间，倘若再找不出对抗魔族的方法，人类真的就要走向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