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官军的炮手培训几何知识。我与你们同去没问题，只是多尔泰该怎么办？我们的身份文件都在西面百户所，现在只怕没法回去拿了……”

    李天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暗道不妙。如果千户所只是有几具睡去的邪祟便沦为了如今这幅模样，那昨夜善堂里几十具邪祟尸体都还在百户所那座戍城里屯着呢。

    这会儿……怕是已经邪祟横行了罢。

    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多想，却听多尔泰道：“俺与你们一块儿走，上刀山下火海，就算给官府捉去千刀万剐俺也认了，只是……能不能叫俺先填个饱肚子？俺这胃里火烧似的，实在是难受得紧！”

    他拎着那一袋子糙面，眼里满是对吃东西的渴望。

    李天宝与罗方面面相觑，多尔泰这么一说，他们也觉着有些饿了。奔走在外、没个固定伙头，忙碌时还不觉着饿，一旦安定下来，便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在传递着饥渴的讯号。

    但生火造饭是不现实的，一旦点起灶台，闹出动静，天晓得又会招引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罗方摸摸自己褡裢，道：“俺这还有些干粮，散了吃吧，一人半块还是够的。最好兑些温水溶开了再吃。”

    李天宝问了玉儿有没有煮开放凉的沸水，找了些来，众人一并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些许力气，于是李天宝打头探路，一行人悄悄地朝东门摸去。

    东门离钟楼不远，李天宝一行人要去那里，却要绕一圈才能抵达。所幸这一路上邪祟少了许多，沿途还有些闭门紧锁的宅院，并未遭到邪祟荼毒，只是也并没与一行人有什么交集就是了。

    李天宝一路都在注意着周遭的动静，直到接近东门，还隔着两条街，却听到钟楼方向的火炮火铳轰鸣声逐渐停了，顿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他低喝道：“不行，俺们不能走了，找个地方观望一下，钟楼那边没啥声响了，怕不是官军已经被邪祟冲垮了！”

    罗方惊讶道：“这才多久，就是几百头猪让邪祟去抓，也不见得一个时辰能抓完罢！”

    李天宝摇头，苦笑道：“有时候人还真的比猪好抓。猪被驱赶着还会到处乱跑逃窜，人被打崩了可是会自相践踏互相坑害的。”

    说着，一行五人藏匿进街边一个屋棚里，李天宝手脚并用，攀到一边光秃秃的大树之上，放眼前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