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去松山。再后续……

    或许要越过松山防线，前往满清境内。

    李天宝想重新拣选一批人手，像这次一样，依附商队，亲自带领去满清控制区域走一遭。通过这两天多方打探消息，还有前几日生死边缘游走的经历，他大致弄清楚了明庭管辖范围内流行的这场瘟疫一部分特征。

    比如这种将活人转化为邪祟的瘟疫的传播方式，以及邪祟的习性，包括畏太阳光、只在夜晚活动，却不在白天活动、对活物的新鲜血肉有强烈渴望等等。

    再联系之前建奴渗透入宁远的小股白甲兵，有一点很不合理。白甲兵是满洲精锐，俱是拣选八旗内身份清白素质过人的旗丁子弟训练充任，甚至有些干脆就是满蒙贵族的亲族子弟，如何会舍得派这等消耗品的用途？

    再有天主慈善堂内的那晚、中左千户所城的沦陷，如此大规模的恐怖尸变，早该闹得沸沸扬扬了吧。

    可为何在天主慈善堂事件之前，那些白甲兵明明也在宁远境内活动了有一段时间，却不见有类似的事情早些发生过，各地也只是下达了谨防建奴细作破坏的命令。

    其中肯定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导致瘟疫发生了未知的变化。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邪祟的起源，与满清脱不开干系。

    李天宝也是反复推敲过这一点，才最终下定了决心要往满清境内走一趟。调查清楚邪祟之事的始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天宝也需要亲眼去看一看，在山海关内令人谈之色变的东北大患——满清，在眼下到底是怎样一个状态。

    父亲与他说过，凡事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可李自成也从来没有去过满清境地，为何却总是将素未谋面的虏酋黄台吉称作生平大敌，甚至对卢象升洪承畴等明庭砥柱之评价都不如他。

    为此，李自成甚至夙夜忧叹，属实令人费解。

    罗方经历之前的事，俨然成了李天宝心腹，两人此时一边就着花生米、酱牛肉饮茶，一边低声商议着，却忽然见茶馆门口，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李天宝招呼道：“多尔泰，这里，快来。”

    多尔泰也发现了他们，于是径直走向两人。

    他换掉了那身佣工短打，而是一身黑色教士长袍，竟然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显得尤其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