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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命人送您爱吃的雪梨糕,说天气干怕您嗓子不舒服。
王爷午后有朝事,问奴婢您愿不愿陪他去坐轿兜风。
我每每听了,只淡淡点头。
可心底,却早就甜得一塌糊涂。
最惬意的,是夜。
他卸下戎装、解去戾气,轻声问我:今日可有谁让你不快
我摇头。
他却不放过,继续追问:你不说,我便亲自查,若有人不识好歹,我便将她逐出王府。
我只笑:你这是宠妾灭主。
他挑眉:你不是妾,你是王妃,是我命里的唯一。
那夜他抱我入怀,手掌贴着我腰窝,一寸寸抚过旧伤,像在替我磨掉曾受过的所有屈辱。
几日后,我命人将仇画宁残党与当初折辱过我的几名下人,全数带到刑堂。
我端坐上位,身着深红襕衣,发髻高盘,眼神淡淡。
强扯嫁衣,是谁动的手
污我疯癫、逼我下跪,又是谁动的手
跪了一地的人哆哆嗦嗦,全都不敢吭声。
我挥了挥手。
既然说不清,那便按我曾受过的,每人一轮还回去。
她们被灌药,被鞭打,被拖拽至堂前,有的哭、有的喊,众人围观,全城震动。
而我坐在堂上,手里握着一盏茶,喝得悠然自得。
沈承许站在我身后,未言一语,直到一切结束,才低声对我说:还不够的话,我再补一倍。
我看着他,唇角终于轻轻弯起。
夜里,他一边替我擦药,一边轻声问:今日还解气吗
我倚在他怀中,淡淡笑:若能天天如此,倒也不错。
他忽而抬起我的下巴,眼中灼热:清荷,我可以让你天天如此。
只要你想,哪怕天下都在反对,我也会给你权利,让你坐上无人敢欺辱的位置。
我笑着摇头:我不稀罕那些,我只想要你。
他一怔,随后低头吻我,像是要将那句誓言刻进血骨里。
自此以后,我是这京中最受宠的女人。
所有人都知道,东安王府里,王妃说的话,便不能忤逆。
再无人敢以昔日羞辱我之姿来嘲我清贫出身,无人敢拿拜鸡往事说笑。
那些人死的死、灭的灭,留下一地旧账,我不急清算。
我有的是时间。
沈承许一步步踏过尸山血海,把染血的王冠捧到我面前,为的不过是让我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之下,再不被人欺辱。
再后来,他当王我当医,整个京城横着走。
病人喊我神医娘娘,官员见我低头行礼,连皇帝老儿都要给我们三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