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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室。
而祁舟不见了。
我不清楚,我记得昨晚我明明在落地窗前......
少废话,你把小舟赶去哪儿了!
我摇头:我不知道。
凌翊辰,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不然我饶不了你!
澹月咬牙说完,出去打了无数电话,终于打听到祁舟的位置。
来几个人,把他带上!
我被绑住双脚困在澹月后座,她亲自开车,油门踩到底。
结婚三年,她一向阴狠沉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情绪失控的模样。
赶到海边的时候,祁舟被绑住手腕吊在船上,喊得撕心裂肺。
澹姐你怎么才来,我好怕,你快救我啊!
小舟!
澹月焦急地喊他的名字,然后阴狠的望着船上仇家。
放开他,我拿我老公,外加两个堂口和十个铺面,跟你换。
仇家满脸的横肉上露出笑意:成交。
我被慢慢吊起来的时间里,澹月正紧紧搂住祁舟,低声轻哄。
到达最顶点时,她带着自己爱的男人转身离开。
我又看到这个背影,只是这次她身边多了祁舟。
仇家点了支烟,斜眼一瞥:动手。
滚烫的烙铁贴在我身上,我忍不住痛苦哀嚎。
你干脆杀了我!
他摇头:
你死的太痛快,会对不起我死去的兄弟。
不如慢慢折磨,也好让道上的人都看看,澹月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挣扎着扭动身体,可那烙铁总是准确无误贴在我身上,疼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烧了我多少次,我已经痛到快失去意识时,我被放下来。
可我刚喘了几口气,就感觉手腕处一阵刺痛。
他竟拿刀子割破我手腕,再放进海里!
鲜血流进大海,海水瞬间染成艳红。
我被压着身子无法动弹,头却被强行转到手腕,逼着我看自己的血是怎么流光的。
蓦地,我笑了。
澹月,我如果死在这里,你会再给你爱的祁舟找个挡刀人吗
还是直接跟他结婚
但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了。
意识逐渐模糊,在我彻底睡过去前,澹月的手下再次姗姗来迟。
我听到交涉的声音,随后我被抬上救护车。
车里他们肆无忌惮笑着打牌,我被吵到睡不着。
模糊间,有个人说:月姐真是疼祁先生,本来她都不打算追究了,但一看到祁先生手腕破皮,就气得亲自把那一帮人全杀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月姐为了祁先生,决定金盆洗手。
4
被抢救回来时,系统告诉我还有六小时。
我忽然想起救护车上他们说的话。
澹月,因为祁舟手腕破皮,要金盆洗手了。
我低头看着手腕处包裹的纱布,和浑身上下数不清的伤痕,笑得苦涩。
花费三年时间我都做不到的事情,原来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只是完成任务的人,不是我。
最后四小时,我不顾医院的阻拦,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别墅。
临走前我想再看一眼那张合影。
但等我步履艰难回去,却发现院子一片狼藉,屋里空空如也。
客卧被翻得乱七八糟。
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
我急忙打给澹月,她接通后满是不耐烦:我打算金盆洗手,之前的所有房产都要变卖,洗白之后重新买。
你随便找个地方